江美與公爵一起進了帳篷,我們幾個則是跟著江美一起走了進去。畢竟公爵本身自己就是個強者,但是江美不是啊。
萬一公爵突然心情大好,一巴掌拍在了江美的腦袋上,那我們就直接打輸了!
士兵們將肉都端進了帳篷,張霸隨便提來了兩瓶燒酒放在桌上,悶聲悶氣地對公爵說道:“請用。”
公爵將酒倒進酒杯裏,他輕嚐一口,隨後笑道;“是南方的糟燒,應該在六十度以上,對吧?”
“誒,你喝得出來?”張霸愣道。
“選用糯米釀造,保證酒味的純淨,哪怕喝得忘卻一切,第二天起來也不會頭疼……”公爵笑道,“我喝過幾次。”
張霸下意識說道:“是不容易啊,我們東北那邊沒喝過這麼烈的酒,每次想去買點回來,都要遭到正一派的暗殺。結果後來每次都隻能我親自去買,有次買到了七十度以上的,爽翻天。不容易啊,你想喝一口真是不容易。”
公爵輕聲道:“你是個英雄。”
“怎麼說?”
“別人今朝有酒今朝醉,而你踏遍南北,隻是為了獨飲一場,豈不快哉?”
張霸哈哈大笑,連忙說道:“你多喝點,那七十二度的我還沒喝完,留著半瓶呢,你想嚐嚐不?”
我連忙扯了扯張霸,小聲說道:“師傅,你咋這麼容易就向著他了?”
張霸頓時一愣,他連忙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冷哼道:“喝你大爺,我就半瓶了,怎麼可能給你喝!”
說罷,他直接轉身走到了江美的身後不再說話。洪康瞥了張霸一眼,嘟噥道:“這些北方豬就是沒大腦,這麼容易就分不清敵我了。”
張霸咬牙道:“你個南方狗,有種跟我單挑。”
洪康正要說話,公爵卻是忽然開口了:“這位道友其餘非凡,莫非就是正一派門主洪康?”
洪康瞥了公爵一眼,他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是來跟我們元帥談話的,不是跟我談話的。”
“抱歉,打擾到了你……”公爵歎氣道,“隻是難免覺得辛酸呐,最近經濟不是很景氣,房價高了之後店麵也高,結果偏偏人流量減少了,通通往北方跑了。聽說正一派最近的日子也不是這麼好過,事務所每年的租金都在漲,一直在給房東打工。聽說就算是租個倉庫,也要跑到山區去租。”
洪康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呢喃道:“可不是嘛,最近日子真是不好過啊。他媽的,省會房價太高了,我們就退到了地級市,然後地級市也吃不消,又退到了縣級市,結果……唉,估計再過些年,就要在鄉裏待著了。”
公爵感慨道:“這年頭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洪康擺手道:“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張霸冰冷道:“傻逼,你怎麼跟敵人聊起來了?”
“我去!還真是!”
洪康頓時一驚,連忙就不再說話了,專心保護著江美的安全。
我皺起眉頭,總覺得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
我怎麼覺得,白神公爵好像是說話有魔力一樣。一旦他說的話讓別人讚同,那這個人就好像中了魔力一樣,會對他增加很多信任。
莫非……公爵就是通過這個手段說服太子的?
江美饒有興致地看著公爵,笑吟吟地說道:“公爵先生,你這次過來,主要是所為何事呢?”
“看著你這樣,做朋友的感覺過意不去……”公爵歎著氣說道,“江美,別人也許是看不出來,但我是看出來了。從裁決軍團一直到現在,大家都是在靠著你撐腰。不愧是智將榜的榜首,做起事情來如此精明又有節奏。我雖然比你年長,還是打從心底覺得佩服。”
江美感歎道:“是有點辛苦啊。”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