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走吧。”
唐飛目光溫和地看著白若瑄,突然建議道。
白若瑄點了點頭,臉頰熱熱的,總覺得剛才唐飛看自己的目光,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兩個人繞著主峰慢慢走下,周圍景色猶如仙境,讓人流連忘返,沉迷不能自拔。
然而此時的兩人,卻並未將各自的注意力放在周圍的景物上,而都是保持著一種詭異的沉默
這種情況非常少見,雖然白若瑄平日裏不喜言談,但在唐飛麵前的時候,總還是有些話的,可今,她卻被唐飛剛才那種溫柔的眼神弄得心裏慌慌的。
那種眼神,白若瑄曾經也見到過,而當時這樣含情脈脈對視的,卻是她相愛至深的父母。
幾年前,當歹徒衝進屋,當著白若瑄的麵殺死她的父親,並且想要擄走她母親時,她一顆脆弱的心就險些碎掉。
後來,母親因為劇烈反抗而被歹徒殺死。
緊接著,歹徒就瞄上了雖然年紀,但已經展露出良好身段的白若瑄。
白若瑄瑟瑟抖地坐在角落裏,她覺得整個空在這一刻都坍塌下來。
在歹徒的奸笑聲中,白若瑄渾渾噩噩地被挾持著鑽入茫茫夜色。
那一刻,白若瑄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無比冰冷,好像整個人都要變成冰塊,血液也要凝固一樣。
她的體質生怪異,從異常怕冷,到了冬,兩隻手總是冰涼冰涼,雪白的腳丫也冷的嚇人。
但再以前,她有愛自己的父母,隆冬之夜,父母會為她點燃暖爐,讓白若瑄蓋著毛毯,一整夜地睡在暖爐旁。
母親也總是將她冰涼的腳丫毫不嫌棄地抱在懷裏,那種心裏麵暖暖的感覺,讓白若瑄覺得冬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冷,至少父母帶給她的溫暖,使她不畏嚴寒。
但歹徒來的那,一切都變了。
原本充滿著溫馨的家,轉眼支離破碎,溫文爾雅的父親,賢良淑德的母親,眨眼間全部倒在血泊中。
那種暖色調的畫麵,一下子變成了冰藍色。
歹徒夾著白若瑄穿行在漆黑的林間,盡管他們都是高手,但冰冷的空氣裏,從他們口鼻中噴出的熱氣卻依稀可見。
略微粗重的喘息、淒厲的狼嚎,歹徒間的調笑……
感覺著周圍的一切,白若瑄抖的更厲害了。
連她的嘴唇都被凍成了青色。
我馬上要被凍死了……
她心裏想。
人冷到最極致,不就是凍死麼……
可接下來,身體內的變化,卻讓白若瑄感到前所未有的奇怪。
當所有的寒冷全部爆,一股奇異的能量開始在她身上擴散。
這一瞬間,白若瑄覺得自己的力氣再變大,她眼睛緩緩瞪大,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
力氣突然變大,這種玄奇的事情生在自己身上,她什麼也不敢相信的。
但當這一切擺在眼前,成為事實的時候,她的心裏產生了其他的想法。
她艱難地抬起頭,盯著前麵不時回頭的歹徒。
“殺了他!”
心頭突然蹦出一句冷漠的話,白若瑄手一抖,竟緩緩舉起,情不自禁地想要按照那個法去做了。
就在白若瑄因為這個想法不能自已時,兩個歹徒卻到了他們的一個據點,兩人將白若瑄扔到一旁,坐在那裏喝茶聊,似乎有歇一會兒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