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考的如何？”
遠遠的拐過最後一個拐角，古玲瓏一看到古夫人張開雙臂慈愛的接了出來。神情和悅，最此項不過了。
銀牙兒不待主子回答，便笑道：“整個考場裏，隻有爺答得字兒最多了！也最好，連長孫大人都親自將少爺送出來呢！”
古玲瓏急忙製止他，古夫人眉開眼笑，牽著她的手說道：“玲瓏，和娘出去買一些東西。”
古玲瓏聽了，隻得對銀牙兒說：“銀牙兒，你先回去吧，今天沒事了。”
銀牙兒聽命，抱了書包作揖離開。
“娘，家裏來客人了嗎？”古玲瓏何等聰明，古夫人堂堂古家主人卻親自上街買東西，明擺著府裏來的客人並不是自己的朋友。至少對自己是沒有善意的，否則古夫人怎會刻意牽她出來避開？
“是皇城的禦醫，來檢查文科參考人選體質的。”古夫人調皮的和女兒眨了眨眼睛。
古玲瓏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娘，孩兒要是被分配的遠了，娘和爹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玲瓏，有你大哥在我們身邊，我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離家在外，年歲都比你幾個哥哥離家時小許多，不能讓我們放心。”古夫人長歎一聲，眼角濕潤了。
“娘，難道已經知道我會被分到哪裏了？”古玲瓏詫異道。
才考完，成績都尚未出來，如何知道優劣？
“今年隻有東方有空缺職位，雲古城外卻已經被別人占得滿滿的。我和你爹的意思，去遠處也未必不好。倘若你爭氣，能出頭，一年半載立了功，便能調回來了。”
“可是孩兒沒有鬥力，到哪裏，怎麼……”古玲瓏說出自己的擔心，這也正是古夫人的擔心。
“玲瓏，做人要取長避短，你是文職，去了之後也不必和那些粗野漢子們多說什麼。凡事皆有道理，你和他們講道理，他們就不能對你怎麼樣。”
母女倆隨意在街上走了一會兒，一路遇到的行人紛紛側目覷古夫人腳邊的古玲瓏。神情錯愕驚駭，好似古玲瓏是妖怪一般。
“娘，這些人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我真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了他們了。”
“嗬，理他們呢。我們走我們的，他們看他們的。夜路走多了還遇到鬼，何況謠言傳得久了，也就煙消雲散了。”古夫人也聽說了雲古城中眾人的猜測，知道這些人如此忌憚女兒，無非是因為張家少爺死前曾和玲瓏喝茶閑聊。
回到古家，禦醫已被古默風打發走了。
三人對坐喝茶，古默風嚴肅道：“玲瓏，你的性子沉穩內斂，這一點我和你娘都不擔心。隻是你去了之後，務必要謹慎小心。東方荒蕪寂寥，許多人擠破腦袋想要回皇城。爹的話，你可明白？”
“孩兒明白，各人有各人的手腕兒，孩兒低調謹慎便是了。”古玲瓏向他保證絕不招惹事端，隻待平安回來。
“長孫大人極為擅長排兵布陣，你跟著他，一定能學到許多驚世學問！為人之徒，要懂得察言觀色，還要聰慧機敏。”凡是文科人選上任之前，都要跟隨這一屆老師學習三年。三年之後，方可獨自走馬上任。
“父親，恐怕近日之內皇城會有異動，還是叫大哥謹慎一些的好。”古玲瓏忽然想到玄武獸吃的果子，一點兒蛛絲馬跡也沒有，詭異非常。
“玲瓏，你知道了什麼？”古默風認真以對，古玲瓏說出來的事情，必定是十分嚴重的。
“還是玄武獸吃的那枚果子的問題，孩兒覺得，此事非同尋常！”
“何以見得？”
“首先，玄武獸乃上古靈獸。盤古開天辟地之後它就和龍馬獸活在天地之間，親眼見到伏羲早就三山五嶽大禹更改南北水道。這世上所有的生靈，沒有它不認識不精通的。其次，榕樹就算有上萬年歲也不會生出那樣的果子來。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榕樹從來不結果子。所以從這兩點來看，放果子的人見識閱曆必定和玄武獸有過之而無不及。”古玲瓏分析利害，精準到位，古默風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