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看了營中的將士們,個個精神抖擻,明我們這幾個月的訓練達到了效果。大家都辛苦了。”
營帳中的各位將士,在得到城主的表揚後,都備受鼓舞,一個個坐得端端正正。
突然,肖城主話鋒一轉:“但是,我今在營中看見了將士的家屬,雖在情理之中,但法不容情。賀將軍,這件事,你當著所有將士麵給個交代吧。”
賀蘭麵色發苦,起身走到肖城主麵前單膝跪下:“末將願依軍法處置。”
這時賀蘭的兩位副將,刀疤胖子胡慶、鷹鉤鼻左權也起身走到城主麵前單膝跪下:“末將願與統帥一同受罰。”
一旁的冷不詳見狀,露出玩味的笑容。賀純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這些當兵的人,心裏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看不清這件事,可兩世為人的賀純卻看得透啊!
這件事可大可,如果按軍法處置,恐怕賀蘭真要被革職。而看肖城主的意思,並非真要把賀蘭革職,而是想給將士們一個交代,給立下的軍法一個交代。如果現在賀蘭沒有一個台階下,就真要被革職了!
胡慶左權兩個蠢蛋這時不去求情,反而什麼願與統帥同罰。憑心而論,那個當權者也不希望自己養的兵,忠心於自己的下屬。如果肖城主氣量不大,胡慶左權兩個蠢貨隻會讓這件事更糟。
就在這時,其他將領也一同走上去單膝跪下齊聲道:“末將也願一同受罰。”
賀純真是被賀蘭的這群豬隊友給氣昏了,賀蘭隻需要一個台階下而已,不需要你們一起受罰。這麼多人,連個會求情的都沒有,現在隻希望肖城主氣量大一些。
賀純原本不想站出來招人注意,可現在沒辦法了。他緩緩走到肖城主麵前,躬身行了一個禮:“肖伯伯,我有話。”
正準備生氣的肖城主,把賀純審視了一遍,饒有興致的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六歲娃要什麼。”
賀純抬起頭,一臉正色:“以前在家裏經常聽父親,肖伯伯英明神武、心胸廣闊、治下有方,今日見到肖伯伯果然一身浩然正氣,讓我拜服。”
這一通馬屁拍下來,肖城主很是受用。因為他覺得,一個六歲孩的馬屁,遠比大人們的恭維真實。而跪在一旁的賀蘭卻老臉一紅,正在想什麼時候教過兒子這種話。
賀純又接著道:“肖伯伯,我父親在家經常想,要怎樣才能練好士兵,怎樣才能替伯伯分憂,所以經常思考一些鍛煉士兵的方法。而在父親的影響下,對於開發練兵之法,我也有所興趣。今我跟姐姐私自來軍營,是因為我和姐姐想到一個訓練士兵的好方法,想告訴父親。”
肖城主用手摸著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你的練兵之法,可以給我們演示嗎?”
賀純躬身再次行禮:“可以演示,等肖伯伯檢閱完三軍,我可以演示給大家看。”
肖城主那攝人的眼睛,盯了賀純好一會兒,哈哈大笑道:“賀蘭,你為人沉默木訥,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好!等我檢閱完三軍,看完練兵之法,這件事再做定奪。”
此時,坐在一旁的冷不詳,心裏有嫉妒,也有怨恨。他嫉妒賀蘭的兒子年紀這麼,卻有如此膽識,也怨恨賀純解了賀蘭一時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