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溪重新又坐下,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一雙清澈的眼中出現密密麻麻的禁製法訣符號。書凡對著其他人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著。一條路並不長,很短,所以,不過幾十步不到百步,就已經到了盡頭。盡頭之處卻是一群弟子,看樣子,應該是長生道的守衛弟子。詩雨暗中隨時玉指按捺在琵琶之上,先生沒有在長生道露過麵,所以這些人有敵意是很正常的事,作為先生的婢女,絕對不能讓先生收到一點的傷害。為首的守衛先對著詩雨行了一禮:“姑娘。”
詩雨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是我家先生,還希望守衛首領讓我們過去。”守衛首領看了看書凡,搖了搖頭,很是歉意的說道:“不行姑娘,長生道也有長生道的規矩,這位道友看著麵生,又是從第一山海出來的人,所以我們必須稟報宗主,一切由宗主定奪。暫時你們還不能離開這裏,實在抱歉。”書凡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也是去見宗主的,所以隨便走走也不行?”守衛搖了搖頭,很是堅決,一雙眼睛銳利的看著書凡:“不行。”
看出了書凡有些不耐,詩雨周身靈力毫無預兆的猛的爆發,屬於金丹期的強悍氣息直接向著守衛壓過去,手指的琵琶已經搭在絲弦之上,詩雨冷著一張臉:“我家先生說完過去,就要過去,本就是見宗主的,你們這樣做,實在是無禮!”守衛其他人頂著壓力,也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利劍隨時可以出鞘。
守衛首領一方麵是驚訝於,這個看著絕美的女子,居然修行已經到了金丹期!要知道門派中的大多數金丹期修士已經去曆練,所以門中金丹期的弟子比較少,更何況看姑娘模樣分明就是一副婢女模樣,可是這個青年也不過築基期,哪裏值得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如此護著?另一方麵就是看這個青年的模樣,仿佛對於長生道極為熟悉一般,剛才他在說宗主的時候,眼睛分明看向的就是長生大殿!
“莫非是宗主的舊識?不可能啊!宗主的舊識哪一個不是化神,洞虛的老怪?一個築基?開什麼玩笑!”
守衛首領自己也不過是築基後期,距離金丹也不過一絲的距離。不過卻不是詩雨的對手,如果詩雨硬要強闖,他們還真的攔不住。一時之間,這邊書凡倒是個守衛一行人對上了。書凡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在這裏等著便是,詩雨。”詩雨心領神會,收回了氣勢,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婢女一般,低頭待在書凡身邊。
長生大殿,長生道人吐出一口濁氣,周圍的虛空之力似是有意無意的在將自己排斥。長窮道人熟練的打出一道禁製,體內經脈的靈力瞬間變得平和,丹田之處的元嬰發了一個哈欠,繼續沉睡。封印了自己的靈力波動,將自己的境界一直壓在洞虛後期之後,長生道人起身,剛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一個弟子焦急的在自己門口走來走去。
長生道人淡淡問道:“何事?”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看來應該發生了什麼比較急迫的事。長生道人倒是很淡然,弟子看到宗主總算是出來了,趕緊上前行禮:“稟報宗主,今日第一山海的禁製被人打開了!”長生道人倒是有些驚訝,“辰溪的禁製境界居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實在是難得,不過不準他踏入一步,否則嚴懲不貸!”弟子急忙說道:“不是,宗主,是有人從裏麵出來了!還是一個我們從來見過的青年!”
長生道人猛的看向弟子,仿佛從來沒有見過此人一般,雙眼如電,原本儒雅謙和的宗主此時卻是氣勢大盛!不過剛入築基期的弟子哪裏經得住洞虛期的宗主如此氣勢,直直倒退了好幾步,甚至還吐出一口鮮血,這才站穩,一臉驚恐的看著宗主。長生道人趕緊收了氣勢,隨即撂下一句:“你自己去丹閣療傷,我先走一步。”
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不見。築基期的弟子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隱隱發疼的五髒六腑,一臉奇怪的看著宗主如此模樣,“奇怪,宗主什麼時候慌張成這個樣子?!”長生道人一步而出,虛空之力淡淡隱現,隨即下一眨眼人就已經出現在了第一山海道路之上。天十六本來剛洗漱完,就感覺一陣空間波動,隨即出現在了第一山海,“什麼人?!”下一刻,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正在和書凡等人形成對峙之勢的長生道守衛,看到虛空之中一道人影憑空而出,趕緊行禮恭敬道:“弟子拜見宗主!”長生道人敷衍的點了點頭,眼睛卻是緊緊看著麵前青年。書凡本來正在看著腳底之下的無盡海,眼中浮現一抹追思,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書凡回過頭,淺淺笑道:“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