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堂,是長生道弟子最為畏懼的一個地方之一。這裏幾乎是掌握了所有犯錯弟子的生殺大權,雖然長生道沒有其他宗門的那麼多條條框框,不過一些必要的規矩,卻也不能少。左長老之所以可以得到很多長生弟子的支持,不僅僅是因為左長老的年長的資曆,還有是因為左長老賞罰分明,能夠從輕處罰,絕對不會故意重罰。所以左長老在長生道的弟子心中,雖然不是大長老,不過卻也是不能撼動。可以這麼說,幾乎九成的弟子,都覺得大長老的位置,應該是左長老去坐,當然如果沒有突然冒出來的書凡的話。
書凡對於長生道的弟子來說,隻有極少數的人對他知道,了解一些,很多弟子,也不過僅僅在盛典之上,目睹了傳說中的大長老。不過今天,海奇因為逼的大長老的婢女燃燒金丹,好像聽說還耽誤了大長老的治療時間。所以這才被盛怒之下的宗主直接抓進囚牢,交給左長老審判。海奇的哥哥,是海生,海生又是天十六的親傳弟子,這種關係的存在,即便是圍觀的眾多弟子,都不由得為左長老有些頭疼。
初日剛升,海奇一身黑袍,神色平靜的站立在大堂正中。最中間,卻是有著一個巨大的玄色座椅,還有幾個小的座椅,現如今座椅之上空空如也。懲戒堂很大,足足可以容納五百人,除了兩邊的不過二十人的麵色嚴肅的站立一邊,隱隱的靈力波動,分明都是金丹後期的修為。
長生道想要看熱鬧的弟子很多,不過懲戒堂外麵,卻是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在廣場之上還有一麵足足有幾十丈高的大小鏡子一般的法寶。所以每個人即便不在懲戒堂之中,也都可以將懲戒堂的裏麵看的清清楚楚。陳宇豪找了一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站著,等著海奇的審判開始。不遠處,陳宇豪卻是注意到了兩個人影,陳宇豪看了看,分明就是左海,還有一個弟子。
左海是左長老的兒子,而且聽說在先生的盛典之上,還曾經想要先生下不來台,不過最後,先生卻是將左海直接擊敗,還差點將左長老都傷到,所以對於左海,陳宇豪也是稍微的多關注了一些。“奇怪,左海不是一向眼高於頂麼?怎麼對於身邊的那個弟子神色如此溫和?”左海的脾氣在長生道無人不知,驕橫,卻也是天資過人,而且自己父親又是懲戒堂長老,所以自然而然,也是在長生道中算是一號人物。
陳宇豪看了看左海旁邊的那個弟子,這個弟子麵像普通,卻是沒有絲毫映象。這讓陳宇豪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長生道中,左海那一夥人,我還是知道的,即便是長生道的有名的天才弟子,我也是幾乎都了解的。這一位,我還真沒有什麼映象。而且,”看著左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旁邊的弟子也是微微笑著,這樣陳宇豪覺得有一些不太舒服。“而且,什麼時候一個不過是外門弟子都可以和左海走的這麼近?”那弟子一身淺色青袍,這分明就是長生道外門弟子的服飾。
“有古怪!”陳宇豪暗自沉思。突然那位弟子仿佛察覺到了陳宇豪的視線,突然轉過頭,看著陳宇豪剛才站立的地方,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什麼發現,搖了搖頭,又轉過頭。在距離剛才位置不過十步遠的地方,陳宇豪內心驚訝無比:“好敏銳的感知!我都差點被發現!”
感覺到了身邊外門弟子的異常舉動,左海轉過頭,問道:“怎麼了?”那位弟子卻是說道:“沒什麼,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這才有點敏感吧。”左海笑了笑,指了指麵前的弟子,說道:“子舒啊,子舒,你啊,就是想的太多。”子舒笑了笑,沒有說話。左海倒是一副興奮模樣,搓了搓手,低聲問道:“我父親這樣做。真的會登上那個位置嗎?”子舒聳了聳肩:“隻是說成功更近了一步,你要知道,這有時候,一件事的成功可不僅僅是你做了什麼,而是你沒有做的,會不會對你的結果產生什麼致命的影響。左長老這樣做,雖然短時間之內,還不能夠坐到那個位置,可是如果有一天左長老厚積薄發,到時侯,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左海點點頭,“還是子舒兄你見識過人,思慮周全。”子舒笑了笑,隨即眼中閃過莫名的神采:“書凡?嘿嘿,不急不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