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星空而來的巨劍瞬息便已經要將“幽墨”斬下,“幽墨”手邊的聖河漆黑如墨宛如一條絲帶,輕飄飄的將巨劍纏繞,淡青色的巨劍化作絲絲縷縷的清風消散不見。囡囡麵色不變,手中法訣而動,“幽墨”的腳邊一道鎖鏈卻是將“幽墨”牢牢鎖住,“幽墨”皺著眉頭,手中的聖河直接向著囡囡奔湧而去,感受著聖河其中的力量,囡囡不再猶豫,身影一晃,整個虛空全部都是囡囡的身影。
“分身之術。”“幽墨”笑了笑,隨手將聖河湧入頭頂的彼岸花群之中。道風靈體本就是虛無縹緲,如此多的分身,可以說每一個都是囡囡,又每一個不是囡囡。“幽墨”沒有那麼多閑心還要仔細去分辨什麼真假幻體,幹脆直接對彼岸花動手。輪回之輪的威力這萬年時間他也算是知曉,雖然諦珥不過隻能引動幻影,這幻影的氣息還是讓“幽墨”很是不舒服。
如花雙眼慢慢變得鮮紅,眉間的印記越發的奪目,一股奇特的氣息從如花身上傳來,整個冥界之上,隱隱有一股莫名的意誌在牽引著某種力量。“幽墨”麵色有些凝重,“世界之力...這彼岸花居然可以引動世界之力?”原本的聖河將頭頂的紅雲全部淹沒。可是彼岸花卻是依舊開的極為鮮豔,甚至經過聖河之水的衝擊,那彼岸花盛開的更加豔麗,大片的紅色在整個星空極為奪目,聖河星空之中的規則之力都隱隱發生了什麼變動。
諦珥愣了一下,看著不遠處的如花,瞳孔沒有了神色,氣息變得強大而陌生。
“難怪帝主曾經說過,彼岸花的存在對於冥界來說是一場災難,卻也是一場造化。如今看來,這如花當真有什麼特別的之處還是我不知道的。”諦珥笑了笑,如此對上“幽墨”,他們又多了幾分把握。如花這邊原本還是有一些懼怕聖河其中恐怖的力量,這樣的規則之力對於如花來說也是完全可以壓製,滅殺。可是奇怪的是,當聖河將如花的所有彼岸花全部席卷的時候,一股莫名的舒服的感覺從每一朵彼岸花之上清晰的向著自己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如花自己也有些搞不明白,不過此時是來不及多想,既然聖河滅不了彼岸花,如花直接對著“幽墨”狠狠一點,一朵不過巴掌大小的紅色花朵顫顫巍巍的在“幽墨”的肩頭盛開。“幽墨”眯了眯眼,感受自己體內的力量全部瘋狂的湧入彼岸花的根莖,不過幾個呼吸,“幽墨”肩頭之上的彼岸花已經生長的極為巨大,比“幽墨”的頭都還要大上一圈。
“厲害!”“幽墨”突然笑了笑,伸出手將肩頭之上的彼岸花直接捏斷,“你居然就連世界之力都可以吞噬吸收,本帝倒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如花麵色極為蒼白,雙手都微微有些顫抖,看著“幽墨”說道:“你可知,一花不是春?”
話音剛落,如花吐出一口鮮血,玉手憑空虛點幾下,卻是在“幽墨”身上盛開了更多的巴掌大小的花朵。
“幽墨”眯了眯眼,看著原本的肉身快速萎縮,一道幻影從幽墨肉身之中脫離出來,隨即在虛空幻化而成一道人影。失去了雙腿,手筆的幽墨肉身,直接被數不清的紅色花朵吞噬,不過幾個呼吸,堂堂的幽冥大帝隻剩下一具骨骸和一身破爛的黑袍。雖然如此,不過彼岸花的根莖卻是依舊絲絲縷縷在人影身上纏繞。
“當初我不是欠你一副空劫境骨架?這一次我可是還給你了哦。”如花笑道,隨手將幽墨的骨架扔給了諦珥,諦珥手腳利索的收好。感歎道:“本來就是來滅殺幽墨,結果他自己找死,偏偏被這玩意給纏上了...這東西也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忙,少廢了一些手腳。”如花苦笑一聲:“我倒是寧願對上幽墨,也不願意對上他。”幽墨本來是準備用自己的秘術進來控製聖河源頭的一部分世界之力,卻是沒想到“羊入虎口”,被這裏的意識抹去了神識,隻剩下空皮囊。如今皮囊都沒了,隻剩下骨架,諦珥都為這幽墨的遭遇感到同情。
不遠處的幻影身子微微一震,所有彼岸花的根莖全部斷裂,如花收了道術,轉頭看著諦珥說道:“剩下的靠你了。”諦珥心疼的看著如花,原本絕色的麵容之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氣,陰冷暴戾的氣息淡淡散開。
囡囡也隨即出現在諦珥身邊,原本凝結的身子有些虛幻:“這家夥的確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你這輪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