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子!是帝子!”一位婢女興衝衝的從宮殿跑出來,麵上早就已經被激動的通紅。鍾山之主剛剛回過神,麵上的笑容還沒有展開,隻見蒼穹之上,如同一張巨大的圖幅,緩緩展開。有百鳥走獸,也有人間百態,在這一副圖幅之外,隱隱可見星辰圍繞,星域廣闊。
“這……”鍾山之主完全愣住了,不知過了多久,蒼穹的異象才如雲煙散去。
“傳令下去,如今鍾山封山千年,若不得召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一道道玉簡玄光破開虛空,向著四周激射而去。
鍾山之主循著清脆的哭聲,往著裏麵大踏步的進去。
“辛苦你了。”踏入宮殿的一刻,鍾山之主就看到主母低頭溫柔的看著繈褓中的孩子,聽到鍾山之主的聲音,盡是疲憊的主母抬了抬頭,隨即又低了下去:“你看,他長得多像你啊。”
鍾山之主輕輕上前,低頭看著小小的帝子一雙剛剛哭過的眼睛濕漉漉的,眼眸中的九彩之色時隱時現。不過剛剛出生,所以時而人影,時而龍象。
“他長得更像你。”鍾山之主的麵上盡是柔情,看著主母說道:“辛苦你了。”主母搖了搖頭,輕輕說道:“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孩子,就是拚了命,我也要留下他。”
鍾山之主看著打了哈欠的帝子,說道:“這孩子是福是禍,還真說不準。”主母也低頭,看著已經緩緩睡了過去的孩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誰若是傷了我孩子半分,我要他全族陪葬。就是盤古一族和聖天一族都不行!”
主母雖然剛才在生死關頭,不過外麵天地之間發生的異象她還是感覺的清楚,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孩子,遠不同尋常。
“我怕,上麵的那位有心思。”鍾山之主歎了一口氣,看了看一個方向。
“他……”主母不由得變得緊張起來,看著那個方向,對聖天和盤古都不怕的主母難得沉默不語。
“總之,就是拚了命,我也得要護著我的孩子。”鍾山之主點了點頭,主母問道:“他的名字……”鍾山之主笑了笑,很是霸氣說道:“九幽。”主母一聽,哭笑不得說道:“九幽?這個名字是不是太……”九幽之神本就他們的名字,如果這孩子取這個名字,會不會……
“他當的起這個名字。”鍾山之主看著已經熟睡的帝子,說道:“他就是九幽,字書凡。”
“書凡……好名字。”主母細細品味了一下,努力撐起了身子,看著鍾山之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鍾山,有後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已經過去了五百年的時間。
五百年前鍾山得了一位帝子,從此以後鍾山封山足足封山封了五百年,甚至鍾山傳聞,千年之內不允許任何人上鍾山,更不允許任何人出了鍾山。
所以這五百年,很多關於帝子九幽的傳聞越來越盛,盤古十三,聖天十二兩位大帝都親自想要登山為鍾山祝賀,卻依舊不得入了山門,隻是鍾山之神親自來到一方世界設宴款待他們。
“今天天氣是不是不錯?”鍾山之巔,一位模樣不過十四十五歲的少年看著麵色的皚皚白雪,頗為憂傷的問道。身後一位姑娘,麵容清秀,模樣也不過十三十四左右,聽聞少年這般說著,抬頭看了看蒼穹之上黑白涇渭分明,右邊的炎陽和左邊明月在頭頂交相輝映,落下的餘暉灑在少年身上,多了幾分可憐。
“鍾山的天氣萬年如一日,有什麼不錯的,”女子麵色清冷,看著少年眼眸之中多了幾分柔和:“你就別想著出去了,你要是出去了,整個鍾山還有鴻蒙世界不亂了套那才是怪事。”
少年悲傷的低下頭:“作為一個少年郎,每天被困在這裏,我心裏很是寂寥。”夢娑揉了揉眉心,強忍著自己不出手,“我說,你別有事沒事來煩我,我整天很忙,沒有時間來聽著你發牢騷,所以,你還是趕緊回去你的九幽宮。”
夢娑擺了擺手,轉身準備離開。“好妹妹,”看到夢娑轉身就走,九幽再也裝不了深沉,直接一把把夢娑拉住,“你就放我出去唄!我保證,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像上一次一樣……”
“還想像上一次一樣?!”夢娑額頭青筋直跳,轉頭惡狠狠的等著九幽。
“上一次我想著看你也挺可憐的,就私下放你出去,結果可好!”夢娑一提起這事就生氣,“你出去了,整個鍾山,整個一千小世界都找不到你,想著你該不會跑到聖天一族和盤古一族去了,就是鍾山之主還有主母都差點打上門了。”九幽訕訕笑了笑,撓了撓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