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夏芸一個健步衝過去,她知道,可能是因為黃金的事,讓胡氏誤會孩子。能看得出來,他們家雖是貧寒,可也是有骨氣的人。
“大嫂,你在作甚?”夏芸看見奄奄一息的孩子,趕緊奪過她手裏的笤帚,“孩子這麼小,能經得起你打嗎!”她趕緊扶起小東。
“母親,我沒有偷!”小東看了胡氏一眼,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夏芸看見小東,周身被打得青紫,有些地方還有血絲。農村女人,就是沒文化,在他們眼裏,孩子隻能靠打,才會不犯錯。
“兒子!”胡氏急了,“都是母親不好,即使犯錯,也不能該你,還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打完就心疼,當初為何那麼心狠,王二嘴裏嘀咕。
“你們讓一下,我來看看。”宇文韜一下掐住孩子人中穴,他緩緩睜開眼睛,隻是虛弱無力。宇文韜曾經跟王真學過一些東西,懂得一點醫術,他給孩子把了脈,“孩子嚴重貧血,導致身體虛弱,趕緊弄點吃的。”
“兄弟,我們家哪裏有呀!”胡氏癱軟在地,“你們都看見了,兒子!”她爬過去,緊緊摟住孩子。
“我這裏有一根人參。”夏芸突然想起,給熊銘準備的人參,就拿來遞給胡氏,“大嫂,趕緊去熬湯給你兒子喝下。”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承受不起。”胡氏不敢接,“我們隻是窮苦人。”她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能夠想象,這些人不簡單。
見她不敢收下,熊銘吩咐小紅和王幺妹,去給小東熬湯。
“孩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夏芸看著胡氏,“你忍心看著兒子死去嗎!”
“都是母親不好。”
胡氏的眼淚嘩嘩滾落出來,痛苦萬分。母子相依為命,怎可能忍心看著他離去。方才打在他身上,可卻痛在她心裏。
王二他們打獵回來,今天運氣很好,打了幾個野雞、幾個野兔,還有一頭野豬,大概二百斤左右。
“你們拿去分給鄉親們一些,一會兒煮一些,剩下的都留給母子倆。”熊銘也很同情母子,日子還長,孩子正是需要營養補充的時候,即使吃不好,也要吃飽。
胡氏突然想起黃金的事情,便問夏芸:“我兒子小東手裏的黃金,是不是偷拿你們的?”她不相信兒子的話,泥土怎可能會有黃金。她端詳著夏芸和熊銘,這不是一般的主子,應該很有錢。
夏芸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大嫂,你有一個好兒子,他根本沒有偷誰的,你就當著他是在泥土裏挖出來的。”
“黃金是你放的?”胡氏半信半疑的望著夏芸,“難怪兒子一口否認,非說是泥土裏撬出來的黃金。”
“孩子天真,我看他在那裏撬土,就過去問。”夏芸眼睛濕潤,“後來得知,他是想爹,說是有了銀子,爹就要回來。”
胡氏摸著眼淚,沉聲:“兒子問我的時候,我是這樣騙他的。”
一會兒,人參湯熬好了,小紅給端來遞給胡氏。
“謝謝!”
“你應該謝皇後!”小紅看著這位質樸的女人。
“皇後!”胡氏露出驚訝的神情。
“我叫黃喉,她吐字不清。”夏芸即刻改口,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要是有人知道皇上在這裏,可能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可能熊銘也不想這樣。
“你們!”胡氏感覺名字怪怪的,她看了一眼熊銘,聽到他們叫黃爺,不是一個姓嗎!“你們夫妻一個姓?”
“嗯!”熊銘看了夏芸一眼,“沒什麼,我們老祖宗不是一個人。”
孩子喝下湯後,臉色紅潤,也精神多了。他坐起來,看著母親,道:“母親,我沒有騙你,也沒芸偷。”
“知道!”胡氏拉著兒子,母子倆給夏芸、熊銘他們下跪,“謝謝黃爺、黃夫人的救命之恩。”不僅給黃金,還把貴重的人參,拿來給兒子熬湯喝,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快起來!”夏芸把母子倆拉起來,“以後不準再打小東,他可是一個好孩子。”
“姐姐好美!”小東望著夏芸傻傻的笑了,露出一排不整齊的牙齒,中間還掉了兩顆,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夏芸是第二次見他笑,笑得燦爛,笑得可愛。
鄉親們有肉吃,都很開心,平時打的野雞,根本沒有油水,野兔是不好打,偶爾才能抓住一個。
看見孩子吃得很香,夏芸吩咐他不要吃得太多,平時吃慣了沒有油水的實物,猛吃肯定會承受不了。
“這是胡強家嗎?”
正在吃飯的時候,一個穿著衙役服裝的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