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振南這飽含嘲諷,但又看似無心的稱呼,馬耀光心頭很惱火。想想周柏森丟下自己跑出去,現在又帶著這麼一個屁孩回來,馬耀光覺得自己被人怠慢了。“你是誰?這裏是大人談事的地方,你一孩跑進來幹嘛?還不快點滾出去!還有,我姓馬,不姓豬!”
***,欺負我是孩,一會有你哭的。“豬,哦,馬先生,久仰久仰啊!聽,你是隔壁縣的首富,想在這裏設立個花菇收購站,是這麼回事麼?”
“這關你屁事!周鄉長,打我兒子的人還沒到嗎?”馬耀光抖著胖臉,雙目圓瞪著周柏森。看到馬耀光這模樣,周柏森覺得,之前比剛才可‘可愛’多了,現在怎麼看都覺得惡心。唉!錢做怪啊!有錢就是爺,就是頭‘豬’也覺得‘可愛’。
周柏森瞥了眼振南,看到振南笑嘻嘻的走到馬耀光麵前,陰陽怪氣的,“我豬,哦不,馬先生,你覺得你兒子被人打是冤枉的嗎?你確信他這不是咎由自取?”
“你是誰?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插嘴?”馬耀光冷哼一聲,看向周柏森,“周鄉長,看來似乎你這鄉長當得很過癮,都不想挪窩了是吧!”語氣中隱含著威脅,誰都聽得出。
不過周柏森隻是翻了下白眼,徑直取過茶壺,倒上兩杯茶。馬耀光還以為他是在倒茶給他賠罪呢!於是冷哼一聲,將肥頭扭向一邊,想拿俏拿俏。可沒想,周柏森卻端著茶遞給了眼前的少年,然後自己端起另一杯,吖了口,舒舒服服的在辦公椅上會了下來,向旁邊的助手打了個眼色,“去叫錢所長來一趟,我們有必要為馬先生跟這位吳先生做一下公正人。免得這事鬧得沸沸揚揚。”
馬耀光氣憤的大手在辦公桌上一拍,“周鄉長,你這是在用千百菇農的將來開玩笑,你不覺得你自己是個罪人嗎?”馬耀光實在是氣得不行,周柏森的態度轉變得太明顯了,之前還點頭哈腰,這會就直起腰板來了。雖然直覺告訴他,可能周柏森得到了誰的幫助,但他卻想不到,幫助周柏森的人就是他眼前這個,他覺得沒有教養的少年。他完全沒意識到周柏森的態度,若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周柏森一鄉之長,能給人家倒茶嗎?
“豬,呃!抱歉,馬先生,你還真當自己是個救世主了?難道寧溪鄉的千百菇農離了你就得集體跳河或是集體上吊不成?告訴你,千萬別拿自己當回事。對了,還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振南,是來為我的員工下屬來向你兒子討個公道的,你兒子調戲了我的員工,現在她精神有點恍惚,這是一種人格侵犯。所以,這精神損失費,今你若是不給,那我隻好將你兒子告上法庭了。”振南將周柏森倒的茶重重的擱在桌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然。
“放屁,荒謬!”馬耀光被吳振南得全身發顫,不是怕,而是激動。“我兒子被人打成那樣,我還要告你們呢!周柏森,你的那些肇事者,都叫回來了沒有?”那語氣,好像就他下第一似的,別人都得聽他的,對一個鄉長他都敢呼來喝去的。
周柏森脾氣再好,此時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而是重重的敲了敲桌子,“馬先生,你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請注意自己的形象。別以為你有些錢就可以對我指手劃腳的,告訴你,就你剛才這樣,我就可以告你知法犯法以及人身恐嚇,還有企圖賄賂政府官員等罪名。”***,泥捏的都有三分火,真當自己是菩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