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張發丘走到了溪流裏邊,閉上眼睛,把自己周身上下都放鬆,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一種玄妙的趕緊將他周身上下都包裹起來……
再一次睜開眼,張發丘發現自己周身的空間都變得模糊虛幻起來,在他的眼前,有一道紅色輕柔絲帶一樣的東西飄動著,綿延向著遠處。
這就是水脈!
張發起不是第一次進入這樣空間,所以沒有遲疑,立刻就向著前方遊動了過去,這個速度很快,沒法和地麵上的距離比較,隻能說走了不到盞茶時間,張發丘就看到一道透明的五彩的牆,擋住了自己去路。
張發丘稍微考慮了一些,這透明五彩牆上,就傳來一陣就打的推力,把張發丘推倒了遠處,緊接著一張人臉就在牆壁上浮現了出來……是左慈的臉!
張發丘大聲呼喊了起來:“左老頭,是我呀!”
“進來!”左慈的聲音回蕩在這虛幻飄渺的空間裏邊,這聲音剛剛落下,張發丘就看到這半透明的五彩牆壁上,像是開了一個豁口一樣。
張發丘不敢遲疑,立刻就順著這個豁口走了進去!
繼續向前走,按照之前的經驗,張發丘看到了一尊古樸大鼎,三足兩耳的虛幻影子,方才停了下來。
就像是剛剛進入水脈中一樣,張發丘閉上眼睛,放緩了呼吸,下一刻,周身忽然傳來一陣失重感,腳底下“啪”的一聲,正好踩踏在一條拇指粗細的小水溝上,睜開眼一看,左慈一個人盤坐在古鼎邊上,麵上帶著些許笑意,正在看著自己。
“小鬼的問題結局了?”左慈張口就問縣令的事情。
張發丘走到了左慈身邊,笑道:“沒有你書本上記載的那麼誇張,很輕鬆就搞定了,我在想,是不是我身體裏邊葬經的力量變得更強了?”
左慈道:“當初那蛇母怎麼和你說的?”
“她說我之前吞噬的龍氣是紫微帝星的龍氣,兩條手臂上紫色線消失以後,葬經的氣息就會被上天察覺,那時候就危險了。”張發丘苦笑道:“天尊可能會變成天魔。”
“差不多說的都對。”左慈點頭,“劉家老宅拿一棵樹裏邊的東西,蘊含的隆起非常濃鬱,足夠你揮霍好幾年,現在外邊的情況很複雜,張彪領著人在外邊,我和他說了,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暴露。”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直接耗下去?”張發丘站了起來。
“沒錯,就這樣耗下去,你不要看這外邊上百號人,他們承受的壓力,可比我大得多,我有荊州古鼎可以借力,而他們什麼都沒有,隻能強撐下去。”左慈冷笑道:“天雷陣,可不是那麼好構成的,罡步一旦踩踏開來,自己的身體就和整個天地連成了一片。”
張發丘停了,這才想起來李摸金說過那一次在樓桑村後邊的山脈上,左慈引動天雷的時候,周身上下都有非常強大的電流,稍微靠近了,就叫人感到心驚膽戰。
原來是隻因為這樣。
“周水兒還在外邊等著,隻有他一個人,我先出去,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就從水脈裏邊進來。”張發丘說道。
“放心吧,有我作證這裏,又有荊州古鼎可以借力,就算是張角來了,也休想踏進半步。”
以前張發丘還不太肯定張角是不是還活著,現在麼……他完全可以百分百的確定,張角還活著,而且正在密謀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一切都保重!”
張發丘一隻腳踩踏在了小水溝上,閉上眼睛,那種玄妙的感覺再一次生出,下一刻,就到了水脈裏。
從水脈裏出來的時候,周水兒一直都在關注著遠處的東進,猛然聽到一陣水聲,張發丘方才睜開眼,一刀雪亮的刀鋒就已經落在了自己眉心處……定住了!
“主公!你出來了?”
周水兒眉間閃過一絲喜意,趕緊把鳴鴻刀收回了去。
張發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一下過來,整個腦袋都感覺涼颼颼的。
“進去看過了,左老頭從荊州古鼎上借力,他說外邊這上百人維持陣法,定然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周水兒點頭:“張道天定然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想著從外邊破掉五行陣法,卻沒有想到被我們撞上了。”
張發丘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躺了下去,仰著麵,正好可以看到夕陽落下。
“老周,現在沒有事情,咋們來說會話!”
周水兒走到了張發丘身邊,也學這張發丘的動作,靠在一邊上。
“主公想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