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荷,可是三大奇花之一呢,一般人一輩子可是都見不到的。”隻見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兩三步一跳,朝這邊小跑過來。
雲軒奇透過門縫清晰的看著,一件紫色長裙,緊束著腰帶,顯得那麼輕盈,那麼矯健,簡直就像天邊飄來的一朵紫色雲彩,亦像花叢中的蝴蝶,百合花中的蓓蕾,周遭的一切也陪襯的恰到好處。
“嗯,聽師娘說,曇荷開花非常罕見,縱使開花也隻是一瞬。”緊隨其後的是一青衣女子,不緊不慢的跟在紫衣小姑娘身後,緩緩的說到。一顰一笑,卻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雲軒奇的小屋離那池塘是有段距離的。那紫衣少女就這樣從自己麵前跑過去,卻並沒看清模樣。雲軒奇隻好將門稍稍推開了一些,遠遠地注視著池塘那邊的兩人。
“咯吱”這一點小小的聲音可不要緊,卻被那青衣女子聽得清清楚楚。“誰!?”那青衣女衣輕喝一聲,左腳朝右後方虛跨半步,右手食指、中指提至腰間,上半身也跟著轉向雲軒奇房門的方向。
雲軒奇見被人發現了,也不躲,直接把門一推。
那青衣女子一看,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右手指尖寒光驟退。
“你是誰?”那紫衣少女似乎剛反應過來。“哦~你也是來偷窺我萱兒姐姐的?”
“紫雨,別瞎說!”那青衣女子臉頰微暈,瞪了她一眼。
“誰瞎說了,剛才可不就被我趕走兩個!哼!”紫衣少女越說越氣,竟皺著眉頭朝雲軒奇這邊走來“快說,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小小年紀色膽包天!”
雲軒奇見這小姑娘越走越近。細下觀之,眸含秋水,素齒朱唇。一席秀發飄落肩後,人未到,卻聞到一股暗香襲人。這是雲軒奇第一次近距離看一個如此漂亮的姑娘,竟一時看的癡了。
“看什麼看!”那紫衣少女被別人一直盯著自然覺得不自在,將手指著雲軒奇的額頭“快說,你是誰?是不是來偷窺萱兒姐姐的?”正是纖指若蘭透骨香,凝眸似水剪心愁。
雲軒奇被這少女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邊搖頭邊搖著雙手“不不,我不是來偷窺她的!”
這句話一出,倒是逗樂了旁邊的青衣女子。“嗬嗬…”捂著嘴便笑了出來。
那紫衣少女越想越不對,不是看她的,那是來看自己的嗎,更加上青衣女子竟在邊上笑了起來,頓時感覺羞愧難當。右手突然變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了雲軒奇的胸口上。
“啊!”雲軒奇,隻覺渾身沒了知覺朝屋內栽去。
聽雨軒
雲軒奇躺在床上,床邊站著三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他一點修為也沒有!”紫衣少女嘟囔著嘴說。
“是啊,劉師兄,你就別再責怪紫雨了,她也不是有意的啊。”青衣女子在一旁勸說著。她麵向著劉文君,身形苗條,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
“哎,他是玄鴻師叔帶上山的,若有個什麼差池,我怎麼和師叔交代啊!”劉文君無奈的說著。此刻他心裏隻盼著雲軒奇趕緊醒來。
“哼,玄鴻師伯那,你沒法交代就說是我打傷的就是。”紫衣少女無所謂的說著。
“哎,師妹…”劉文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已為他療過傷,也服用了柳姑娘的丹藥,隻希望會盡快沒事。隻是他未曾修習過仙法…”
“剛才我已為他把過脈了,氣象平和穩定,隻是稍微虛弱了些。況且紫雨也並未出力,我料他休息一日應無大礙。”青衣女子微微一笑朝劉文君說道。
二人聽得青衣女子如此說,也定了心神,“嗯,也好。”便欲出門。兩位女子在前,劉文君在後。不經意間,劉文君目光停留在青衣女子的背影上,隻覺她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劉文君一陣口幹耳熱,轉念不去看她。
“隻希望你不要有事才好,我不是故意的。”紫衣少女又看了一眼雲軒奇,方才跨出房門。
子時 聽雨軒
入夜的聽雨軒是及其祥和的,若要用詞語來形容它,那便是:安靜,舒雅。似乎這些“竹柳”與花草也都熟睡了一般,月光靜靜灑在草地上,顯得格外皎潔,明亮。
忽然,一個紫色的身影,打破了這一寧靜。她並未從主道正門進入,而是輕盈如燕般從一顆竹柳上飄下,隻一瞬便來到雲軒奇房門口。
她輕輕的推開門,不敢露出一絲聲響。借著透過窗子的月光,慢慢走到雲軒奇床邊,坐下。“對不起,我不會一掌把你打死了吧?”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打傷雲軒奇的紫衣少女。她在自己房中想起白天打傷的那個人,怎麼也睡不著,這才決定夜探聽雨軒。
她見雲軒奇在床上也不動,便推了推,還是不動。想想自己不會真殺人了吧,越想越害怕,便哭著說“你死了不要來找我啊…嗚嗚…”
“哎…吵什麼啊,煩死了!”雲軒奇緩緩的翻了一個身,突然看見坐在旁邊的就是白天打傷自己的人,猛地跳了起來,靠著牆站在床的拐角。“你,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