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比試第二場:玄熙門下張紫雨對陣玄清門下雲軒奇!二人請上八仙柱!”劉文君說完之後,便禦劍立於一旁。
眾人等了數秒後,卻不見一人上台,劉文君便再次催動仙法說道,“請張紫雨、雲軒奇上八仙柱比試!”眾人均麵麵相覷,似乎想在人群中尋得二人的蹤跡。
這張靜芷亦是甚為納悶,剛才女兒還在身邊不遠處,然而自己太過關心墨月的比試,女兒何時離開的竟也不知;而一旁的玄清,竟也皺起了眉,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身著黃色道服,身形魁梧之人飛至八仙柱上,朝眾人說道,“我雲師弟說他傷重,來不了了!”這,便是那施鐵兒。
玄清聽後,也是微微歎了口氣,朝施鐵兒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施鐵兒下了八仙柱後,觀景台上眾弟子亦是議論紛紛。玄清略一思索,朝玄法說道,“掌門師兄,二人均未出現,不如?”
“那雲軒奇已經認輸,這場當然紫雨勝!”張靜芷卻不待玄清說完,便朝玄法說道。
玄法也是一臉無奈,看了眼玄清,又看著自己妻子,便說,“靜芷,紫雨不也未來?”
那張靜芷卻毫不退讓,“他自己托人前來認輸,豈不成全?”
玄清亦看出玄法為難之意,又礙於張靜芷的麵子,當即搖搖頭,說道,“嗯,是軒奇認輸在先,此戰當判紫雨勝!”
張靜芷聽得玄清也如此說道,“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玄法見眾人都決議如此,便提了嗓門朝眾弟子說道,“雲軒奇由於傷重,退出‘試煉大會’,此戰張紫雨不戰而勝。”說完,又覺得少了些什麼,便補充道,“待雲師侄複原後,亦可加試一場。明日便是我雲嵐試煉大會冠軍之戰,今日便早早回去休息罷!”
玄法剛說完這番話,玄清、張靜芷便匆匆離開觀景台,朝自家而去。
蘭芷居
“紫雨師妹,你已決定不去試煉大會了麼?”墨月斜倚在床頭,若有所思的問向一旁的張紫雨。
“嗯,不去了…”張紫雨亦拿定了主意,大不了過幾日去求玄明師伯帶上自己一起去海天閣。
墨月似乎從師妹眼中看出了堅定,也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床邊發呆。
“師姐,”張紫雨看見墨月很少如此,便說道,“郤師兄今天…”
“哎…”墨月長歎了一口氣,“何必為我如此,不值得…”
“師姐,玄明師伯修為高深,郤師兄定會沒事的。”張紫雨勸說著自己的師姐,因為她知道雖然墨月嘴上不說,其實是很在乎郤少楓的。
就在這時,張靜芷奪門而入,見墨月並無大礙坐於床上,心裏稍安了一些,“墨月,你好生休息;雨兒,你跟我出來!”
張紫雨跟著母親出了房間,說道,“娘,這一戰我沒去,算我輸了吧?”
“嗬!”張靜芷看了眼自己女兒,又說道,“那小子也沒去,托人認輸了!”
張紫雨聽後一驚,“什麼?他不是要下山尋找區振嗎?”
“且不管什麼原因,你好生準備下一場吧!”張靜芷一轉剛才嚴肅的表情,慈藹說道,“雨兒,明日你若是能奪冠,為娘和你爹都會很欣慰的!”
張紫雨瞧著母親鬢角稍白的發絲,微微一笑道,“我會盡力的!”
清雅居
玄清回到清雅居後,正見雲軒奇躺於床上,手中卻拿著一對“幻思鈴”!
這幻思鈴乃是幻思沙華所結之果實。每兩株幻思沙華會有感應,即便隻是掉落一片葉子,另一株也會發出“沙沙”的響聲,似哭泣,似悲鳴。而這幻思鈴則更為奇特,即便兩人相隔千裏,用這幻思鈴對話,亦像在身邊一般。所以雲嵐常以此作為弟子間通訊之物,然而這幻思沙華結成果實者並不多,千萬株也未必有一株可以開花結果。正巧前幾日七夕節,雲軒奇發現後院一株幻思沙華結下了兩顆幻思鈴,正欲送一顆給張紫雨,卻不想在觀月台發生了那些事。
“咳咳!”玄清進了房,見軒奇並未察覺,便咳嗽兩聲示意。
雲軒奇一驚,慌忙將幻思鈴收起,朝師傅說道,“師傅,弟子有負您的期望!”
玄清微微一笑,在床邊坐下,指著窗外那參天古樹說道,“你看它,於此數百年,高大威猛,然而獨孤一生;而我雲嵐的幻思沙華,雖微小,卻兩兩相對,同生亦死。”
雲軒奇知曉師傅向來不注重世俗禮儀,但雲嵐畢竟為修仙門派、清淨之地,不想師傅今日竟說出這等話語,不知是試探還是什麼,便看著師傅並不言語。
玄清見雲軒奇如此,繼續說道,“其實我雲嵐曆代掌門必須斷絕七情六欲,而其他弟子雖無明文規定,但情欲對修仙有害無益。你,亦好自為之!”玄清說完,便朝外走去。到得門口,說道,“明日,獨孤宇與張紫雨爭奪試煉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