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奇抱著蘇夢雪剛進入左側偏殿,便見金海從上方飄然落下,隻好躲於一旁,靜靜觀察著大殿。
而昔日那富麗奢華的宮殿幾如廢墟一般——隻見金石玉器與殘磚碎瓦散落滿地;水池之中亦被染成了鮮紅之色;就連妖獸猰貐也是倒在血泊之中,空氣中無不彌漫著血腥與妖氣!
看著滿目瘡痍的宮殿,金海的身軀不禁顫抖起來。
“到底是誰!?殺我猰貐,毀我宮殿!?”隻見金海放聲怒吼,盡管如此,也不能平複自己激動的內心。
“乖寶貝!告訴我,是誰如此厲害,竟殺了你?”隻見金海快步走到猰貐屍體麵前,撫摸著那極醜無比的麵龐,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定會為你報仇!我要讓那人付出代價!”
“啊!”隻聽金海又是長嘯一聲,真氣瞬間蕩漾開去。就連兩池的血水,亦被激蕩形成一道道鮮紅的水幕!
“陰時生人!?”金海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快步朝左側偏殿行去。
雲軒奇見金海朝自己走來,更是躲在角落,不敢露出絲毫聲響;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才見金海緩緩從偏殿走出,望著大殿發呆。
“我金海半輩子的努力,不知被誰一毀至此。若叫我知曉,定叫你加倍奉還!”
也許是過於心疼宮殿的輝煌與自己的妖獸猰貐,金海足足呆望了一個時辰,才離開了宮殿。
許久,見金海並未折返,雲軒奇才將蘇夢雪重新扶好,朝其後心輸送著仙法真氣。其實雲軒奇全身也是疼痛難當,隻是一炷香的時間,便覺氣力不接,隻好將其抱回懷中。好在蘇夢雪臉色漸漸好轉,緩緩睜開雙眼,問道,“雲公子,我們,還活著嗎?”
“嗬嗬…是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雲軒奇苦苦一笑道。
“雲公子,你不必再虛耗內力,你快走!若是金海來了,我們誰都走不了!”蘇夢雪急切的說道,手臂亦是推著一旁的雲軒奇。
“蘇姑娘放心,他已經走了。”
蘇夢雪長籲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多謝你,雲公子...”
“在下說過,定會全力保護蘇姑娘,反而讓你為了救我,傷成這樣!”隻見雲軒奇再次說出這一句話,眼神依舊是那麼的堅定。
“此處應是偏殿,我們繼續往前走,根據那張地圖說繪,‘陰時生人’應該就被關押在此。”
雲軒奇攙起蘇夢雪,緩緩踱著步伐,朝裏走去!
這亦是一條蜿蜒的長廊,卻與之前那個通往密室的截然不同,兩側牢籠之中關押的則是一具具森森白骨與腐爛屍體!一絲幽風吹過,更是顯得尤為陰冷森寒!然而越往裏走,血腥妖氣則是越淡,取而代之的則是令人發嘔的腐爛氣息。
“蘇姑娘,你確定那個陰時生人還未死?”雲軒奇看著長廊兩側腐爛的屍首問道。
“嗯!陰時生人屬性極陰,對一些修煉極陰的功法效用頗大。但是,前提是,必須為活人!”
雲軒奇聽得此話,眼中亦是不斷搜索兩側可能幸存之人,最後,才將目光定格在那最後一間牢籠。
這間牢籠與其它並無不同,唯一之處便是,門口竟貼於一道黃色符紙。符紙之上,密密麻麻不知畫著什麼,卻時而閃爍著金色光芒,直與這肅殺的牢籠顯得格格不入。牢中乃是端坐一位女子,這女子一襲粉色衣裳,相貌秀美,如霜似花;雙眸微閉,淡雅清致;秀眉緊蹙,眉宇間更似有千愁萬緒,說不盡也道不完。
“雲公子,她應該就是‘陰時生人’方慧了!”蘇夢雪淡淡的說道。
“那她為何緊閉雙眼,一動不動?是給人下了禁咒?”
“應該是的,”蘇夢雪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隻要揭下那道符咒,應該才能救她出來。”
雲軒奇聽蘇夢雪說完,就是伸手朝那符咒抓去。而手指剛剛觸碰那道符咒,隻見金光驟閃,雲軒奇隻覺手臂一麻,猶如遭受電擊般,縮了回去。
“你們是誰!?”突然,一個極其清脆的聲音想起。隻見牢中那粉衣少女,忽然睜開雙眼,朝二人問道。
“你沒有被禁咒控製?”雲軒奇見那女子竟朝自己開口說話,也是頗為驚訝的問道。
“哼!這種程度的禁咒是難不到我的。”那清脆之音再次想起,卻顯得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