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嬌笑了半晌，突然幽幽一歎，從嬌媚的笑容到落寞的表情，戲劇性的變化，使得吳凡忍不住一陣心顫，這樣的風情，是屬於周妍獨有的。
周妍沉吟了片刻，緩緩道：“小吳，既然你問起，我就跟你說說吧。其實，在我結婚之前，我根本不是這樣的。那時候，我也是個很單純的女人，有著自己的夢想和追求。大學畢業後，放棄公務員考試，下海闖蕩。一個女人，沒有依靠和支持，獨自一人在商界打拚，你知道有多難嗎？到處都是潛規則，到處都是陷阱，隻要你一步走錯，就永遠不能翻身，遠比一個男人獨自奮鬥打拚要難得多。”
吳凡尋思商場和官場都有著某些相似之處，陽光普照的大地，也會有很多光線照射不到的陰暗之處，掙紮生存在這些陰暗角落的人們，他們付出的東西，是那些沒有經曆過的人很難懂的。故而，周妍才會有這樣的感慨。
吳凡點點頭，沒有打擾周妍對過往點滴的敘述回憶，心想或許周妍在沒有結婚之前，也碰到過一些潛規則，甚至跟男女關係有關，才會讓她這麼記憶猶新，這可能就是她思想轉變的起因吧？
周妍陷入回憶，淡淡道：“在我沒有碰到我丈夫之前，不瞞你說，我也陪過幾個有身份的男人，要不是巴結他們，當時我的小美容店，還真的開不起來呢。當時，雖然很欣喜自己事業終於成功了，可是也捫心自問過，這樣的過程，是自己所期盼的嗎？後來……見識的男人越來越多，也就麻木了。”
“跌跌撞撞的在行業裏混了三年，陪過不少男人，也欺壓過許多新人，漸漸的，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有一次，我的事業受到了巨大的顛簸，那些得到過我好處的男人，一個個的躲著我，好像從來沒認識我一樣，那個時候，我恰巧結識了我的丈夫。是他沒有要求任何回報的幫我一把，讓我的事業起死回生，而且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所以，我嫁給了他。”
“婚後，我才了解到丈夫的那種特殊的嗜好，而且他還央求我隨同他一起去，起初我也是有些反感，後來……也就習慣了。我已經想通了，我的丈夫，盡管有著許多的缺點，可是在我落難的時候，他幫了我一把，我才有今天的成就。不管我們私生活如何，我都知道，我如果有難，他絕不會離棄，正如他痛苦的時候，我也會安慰他一樣。”
“其實，對我丈夫，談不上什麼愛情，隻是對他有著感激而已。所以他喜歡帶我去俱樂部，我也就隨他去，也就習慣了，他不在乎這些，我也不會在乎……你還年輕，不懂女人。世上有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有些女人，把肉體和感情分得很開，願意和一個男人開房去，不代表喜歡那個男人，我就是這種女人！”
吳凡聽得心頭震蕩萬分，沉默了良久良久，才顫聲道：“妍姐，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我老婆孫程程可能也是這樣的……”
周妍微微一笑：“我沒有暗示你什麼，隻是在敘述我自己的事情，你怎麼理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你的婚姻，應該由你自己來決定它的成敗，而不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