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程程陷入了沉默，吳凡明顯感覺到妻子在他懷中顫抖，可以想象，孫程程此刻是多麼的悲憤，當初那段屈辱的過去，肯定讓她受盡了折磨，吳凡真是心疼到了極點。雖然吳凡並不是變態的處子控，可對於妻子的清白，還是很看重，不是孫程程的第一個男人，本來還能夠接受，隻是想到那個人，居然是莊天宇，吳凡就恨不得去把莊天宇宰了，更因為自己現在還用莊這個姓而心裏恥辱無比。
任何男人，得知這樣的事情，恐怕都無法釋懷，吳凡沒有爆發出來，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最重要的還是為了照顧妻子的情緒，就在心裏恨不得喝莊天宇的血，也不適合在這種時候流露出來。
丈夫溫暖的懷抱給予孫程程持續的力量和安全感，孫程程總算是冷靜了不少，低低道：“被他占據之後，他說了很多惡心的話，我當時完全嚇壞了，心裏也無比絕望，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也就自行先離開了。我……我休息了一會兒，梁少華就來了，我當時就質問他，知不知道這件事，他說知道，我問他為什麼不阻止，他卻苦笑說，他沒有辦法阻止……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我當時感覺他的確沒有說謊。從那時候起，我心裏更加厭惡男人，也更加放縱，在梁少華的授意下，每次參加那種聚會，我都會很瘋狂，想要自暴自棄，要不是梁少華看得緊，可能會有不少的男人有機會對我……”
吳凡感到後背滿是涼颼颼的汗水，心裏也暗叫僥幸，雖然跟梁少華之間的仇恨，大到無法調節，心裏卻不得不承認，至少在這件事上，梁少華的作為，讓他不得不心生感激。不過轉念一想，這一切，也算是梁少華一手造成的，吳凡心裏那點感激，一下子又無影無蹤。
深吸一口氣後，吳凡才盡量若無其事的道：“莊天宇那時候是不是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孫程程臉上頓時又現出驚恐之色，顫聲道：“不……他一早就知道的！他知道我是誰的女兒！從那次之後，他多次約我出去，如果我不從，他就威脅我，威脅的手段，比梁少華還要卑鄙無恥。我不得不一次次的屈服，一次次的承受他的侮辱。直到有一次，他才親口告訴我，他自己的身份，還說跟我母親有過一段交往，甚至還說我……可能是他的女兒。”
吳凡腦際轟然一震，顫聲道：“什麼？他……他既然都知道，還敢對你做出這種事情來？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嗎？這個王八蛋，簡直是個畜生啊！”
孫程程淒苦無比的一笑，在吳凡的懷中不願抬頭，好半晌，才幽幽道：“當時我也是大哭大鬧，可他完全就是鐵石心腸，不顧我的意願，隻顧他自己的歡喜，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我心裏的陰影，就是在那種情況下留下來的。”
吳凡默然無語，為孫程程所受的屈辱而揪心，為自己背負的憋屈而憤怒，努力壓製著心中的強烈憤慨，咬牙道：“老婆，你不要難過，都過去了，總有一天，他會後悔的，我要讓他知道一無所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