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劉詩雨更是焦躁不安,她索性走出臥室,來到了後陽台上。夜已經漸漸轉深,清冷的月光從後山靜謐的樹梢尖灑在她單薄的身體上,在陽台上留下一個消瘦而孤獨的身影。起風了,樹影婆娑,撩起她長長的秀發,一行清淚,悄無聲息地滑過她皎潔的臉龐。
不知什麼時候,她返回到了臥室,柔和的床頭燈照在小寶熟睡的小臉上,小家夥還在依依呀呀地說著夢話,想必是也想爸爸了罷。劉詩雨輕輕地坐了下來,愛憐地伸手摸了摸崽崽的額頭。
這一摸不要緊,劉詩雨嚇了一跳,小寶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她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對勁啊,小寶發高燒了!原來他剛才是在說胡話!
劉詩雨趕緊把大燈打開,她焦急地看著兒子,隻見小寶的嘴唇鮮紅鮮紅的,她一下子慌了!
“媽媽!”劉詩雨急匆匆地跑到樓梯口,大聲地喊著她的婆婆。
“怎麼啦?!”老人家睡眠本來就淺,劉詩雨這麼一喊,她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到樓梯口問道。
“小寶發高燒了!”劉詩雨幾乎要哭出來了。
“啊?怎麼會這樣?”劉詩雨的婆婆呆了呆。
婆媳倆連忙跑到小寶的身邊,她婆婆伸手摸了摸小寶的額頭,又摸了摸小寶的肚子,身上也是滾燙滾燙的!
“快打張醫生的電話!”劉詩雨的婆婆連忙說道。
“電話是多少?”劉詩雨趕緊問道。
“這個,不知道啊!”她婆婆顯然也有點慌了手腳,電話號碼都不知道就要劉詩雨撥打。
“是哪個張醫生啊?”劉詩雨想了想突然問道。
“就是黃泥衝的那個張誌霖了!”
黃泥衝是哪裏劉詩雨不知道,不過說張誌霖她就頓時想起來了。她急忙在電腦桌裏翻找著,謝天謝地,那張“肇事者”留給她的名片還在那裏!
她拿起來一看,正是張誌霖,幸虧那天沒有把這卡片扔到垃圾桶裏去,劉詩雨想著,按照上麵留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咄咄地打通了,她猶豫了一下,把手機遞給了婆婆。
“喂,小張醫生呀?是我,西林庵這邊的……是,我是吳劍鋒的媽媽……我家小寶發高燒了,麻煩你快來一下!”她婆婆到底年紀也不是那麼大,簡單的幾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很快就會來嗎?”劉詩雨焦急地問道。
“很快就會來的,不遠的。”她婆婆俯身下來,在小寶的額頭上親吻著。
現在的小孩子都金貴,尤其像劉詩雨她們家這樣的情況,第一胎生了男孩,就不能生第二胎了,所以一家人真的都把小寶視如心頭肉,銜之怕融,捧之怕化。在城裏的醫療條件好,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一般都去醫院,但在鄉裏就沒這個條件,再說現在的醫院也是個名副其實的燒錢的地方,一般的老百姓都聞之色變,所以鄉村裏的赤腳醫生現在的生意可是好得很的。
“媽媽,我要喝茶……”小寶已經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說著話,可能是有點脫水了。
“媽媽這就去倒茶!”劉詩雨連忙倒了被溫水,抱著小寶,喂他喝了幾口。
婆媳倆正手忙腳亂,不知所措的時候,樓下傳來了摩托車的轟轟聲和大黃狗凶悍的狂吠聲。不用說,一定是那個小張醫生來了,而且來比城裏的120還要快。
劉詩雨的婆婆連忙下了樓,把門打開,帶著他來到了劉詩雨的房間。
張誌霖提著急救箱走了進來,看著劉詩雨焦急地守在小寶身旁,心裏抑製不住地一陣狂跳!劉詩雨穿著一件薄薄的絲質睡衣,睡衣很短,光潔圓潤的大長腿一覽無餘,都要露出最迷人的私密處了!而最令他噴血的是,劉詩雨沒有穿文胸,長長的秀發隨意地披散在乳白的脖頸上,白嫩嫩的胸在薄薄的睡衣裏輪廓分明!
“你來啦!”劉詩雨顯然不知道自己誘人的春光已經泄得讓這個男人神魂顛倒,她連忙站了起了,眼裏滿是急切。
“哦,是怎麼了呢?”張誌霖暗暗舒了口氣,這才注意的自己真正需要麵對的對象。
“不知為什麼,燒得厲害!”
“沒吃什麼別的東西吧?”
“應該沒有啊!”
張誌霖一邊問著話,一邊從急救箱裏取出體溫計,他伸手在小寶的額頭上,身上摸了摸,確實燒的厲害!
“先量一下體溫。”
張誌霖把體溫計放在小寶的腋下,小寶被弄醒了,不停的哭鬧著,劉詩雨趕緊把他抱在懷裏,撫摸著他的額頭。“白天好嗎?從什麼時候燒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