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般靜靜地淌過,劉詩雨和張誌霖聯係得也越來越多,曖昧的情緒也慢慢地在兩個人的心中發酵、滋長。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越來越感覺到彷徨與不安,吳劍鋒跟她的聯係也越來越少,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自己到底還能堅守多久!
有時,她感覺到自己真的就是個小孩子,孤獨的時候好想要個人來抱抱,而自己需要的人卻不在身邊。她是個傳統的女子,從未想過要背叛老公,背叛婚姻,背叛自己的家庭。她不象徐多喜,她拿不起,也放不下。有時她想,幹脆把小寶留在家裏讓他奶奶帶,自己再到深圳去罷,或者要吳劍鋒回來。可現實的問題卻無情地擺在她的麵前。前些日子,隔壁南嶺村有個三歲大的小孩,孩子的爸爸媽媽都外出打工去了,由爺爺奶奶帶著在家裏。那天奶奶帶著小孫子在家裏的麻將館裏打牌,小孩子一不留神就掉到了自己家裏的糞坑裏,等奶奶反應過來自己的孫子不見了的時候,小孩子已經在糞坑了淹死了。劉詩雨和吳劍鋒都承受不了這麼巨大的壓力與風險,孩子畢竟是一家人所有的希望與未來。這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
而讓她更加煩心的是,漸漸地,傳回來一些有關吳劍鋒在那邊有了其他女人的消息,這些消息是徐多喜說給她聽的,徐多喜的老公和吳劍鋒經常有聯係。剛開始的時候,她也嗤之以鼻,她相信吳劍鋒是愛她的。但世界上的事情,又有誰說得清呢,比如徐多喜,說要出軌就真的出軌了,雖然她表麵上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卻說這天,象每個平常的早上一樣,劉詩雨還賴在床上做著自己的春夢,猛的就被她婆婆尖細的叫聲驚醒過來。
“詩雨啊,快來看看!”迷迷糊糊中,她聽到她的婆婆在樓下喊著,她渾身一陣顫抖,連忙披了件衣服就來到了樓下!
“媽媽,怎麼啊?”她來到樓下的堂屋裏,她的婆婆正站在那裏,身體瑟瑟地發著抖。
“你看阿黃!”她的婆婆一把拿著劉詩雨的手,指了指堂屋中央。劉詩雨連忙看過去,隻見大黃狗軟軟地躺在地上,腦袋無力地耷拉著,長長的舌頭伸在外麵,嘴裏吐著白沫!
“大黃!”劉詩雨驚叫著,大黃狗似乎聽到了女主人的呼喚,它無力地睜著眼睛,巴巴地看著劉詩雨,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裏滴了下來!
“我把小寶送上車,轉身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它躺在這裏。”劉詩雨的婆婆說道。
“昨天晚上還聽到它在叫呢……”劉詩雨喃喃地說道,“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這條可憐的大黃狗,平時都是住在雜物間那邊的,到了晚上,見到陌生人就會狂吠個不停,真的算得上是一條忠實的看家狗了。
“叫你祥哥來看看吧!”她婆婆歎了口氣,走到屋子裏打電話去了。對於這樣的事情,婆媳倆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
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黃狗,劉詩雨心裏隱隱地痛著,生命的無常真的太過殘酷。
吳綜祥來得很快,他的家距離劉詩雨的家不是很遠。
“我剛剛準備到鄉裏去呢,正好接到了嬸嬸的電話。”吳綜祥進門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黃狗,眼睛的餘光全全部都落在了劉詩雨的身上,“這是被人下了藥。”
“是哪個沒良心的東西啊!”劉詩雨的婆婆氣憤的罵著,“我們又沒招惹誰!”
“現在進入秋天了,藥狗的人也多了起來,”吳綜祥說,“否則街上的狗肉店哪裏來的那麼多狗肉賣了。”
“要不要叫個人來收了去?”吳綜祥向他的嬸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