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雨彷徨著,後悔一時衝動答應了張誌霖的邀請。她想了想,撥通了徐多喜的電話。徐多喜最近忙著她的“愛情”,把這個閨蜜涼到了一邊,都說男人重色輕友,其實女人更甚。
“喜兒,明天到城裏去嗎?”劉詩雨問道。
“去幹嘛啊?”徐多喜問道,電話那邊鬧哄哄的,是小虎在吵,他向來就不是個安分的孩子,有其母必有其子,說不定真的與遺傳因子有關。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也說的是這個道理。
“天涼了,去給小寶買些衣服。”劉詩雨說道,她當然不會說是張誌霖邀請她去了,無論幹什麼事情,總是需要一定的理由的。而她之所以想到要徐多喜陪著她去,也許,這真的是她本能地對來自外界的威脅所產生的一種應激反應了。這種威脅正猛烈地衝擊著她的道德底線,衝擊著她無人防守的婚姻,家庭……
“哦,那好吧,正好我也要給小虎買些衣服的!”徐多喜爽快地答應了,“明天我騎摩托車來接你!”到縣城去的公共汽車很少,一般情況下都是自己騎車過去,而徐多喜要去縣城的話,必須經過劉詩雨家這邊,所以她說要騎摩托車過來了。
約好徐多喜後,她給張誌霖發了條消息:明天喜兒要跟我一起去。那邊很快就回過來一張哭泣的臉,劉詩雨笑了,她當然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了。男人都是這樣,最喜歡得寸進尺了。
第二天上午,徐多喜早早地來了,她穿著一條紫色的中袖,裙子的長度剛好沒過她的大腿,吊在她的膝蓋上麵,她的雙腿筆直修長,光潔而白皙,令人浮想聯翩。低開的胸前綴著一圈白色的荷花邊,兩坐山峰被襯得鼓鼓囊囊的,這麼魅惑的一個女子,怪不得色哥為她神魂顛倒了。
劉詩雨的大姨媽來了,所以她特意穿了一條黑色的鏤空絲襪,外配一條牛仔緊身超短裙,上身穿了件鵝黃的開胸棉織衫,長長的秀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胸前,她的胸口開得很低,挺翹的雙峰若隱若現,令人目眩。一個絲襪女郎,一個豔麗熟女,兩個女人走在一起,絕對是威力十足的少男殺手。
天氣不是很好,天空中布滿了烏雲,很長是件沒有下雨裏,說不定真的會有一場雨來。兩個女人騎著車就上了路,徐多喜在前麵騎,劉詩雨坐在後麵。經過那次去查環時碰到大黃狗和黑狗交配的地方,徐多喜問道:“大黃是不是懷孕了?”
“大黃前天晚上被人藥死了……”劉詩雨歎了口氣說道,如果大黃狗沒死的話,說不定很快就會有小狗崽子出生了。
“啊!什麼人那麼毒啊!難怪今天沒有見到大黃!”徐多喜想著前幾天還看到兩隻畜生在這裏交配呢,那麼活生生的一隻說沒就沒了,心裏感覺真不是滋味。
“你怎麼沒跟我說啊?”徐多喜不滿地責怪著。
“跟你說有什麼用呢,你還那麼忙,何況還是件令人不開心的事情。”劉詩雨說道,她其實是個挺要強的女人,一般不輕易表露自己的情感的,悲傷也罷,快樂也罷,除非是在自己最親密的人的麵前。而她之所有會對張誌霖傾訴自己內心的恐懼與不安,也許不經意間她已經把他當做一個可以值得信賴的人了。女人的情感就是那麼細微,也許僅僅隻是一次沒有實質意義的肌膚之親後,她就會把你當做“自己人”。當然,除了那些風月場上和人肉市場的女人。
“我沒忙什麼的……”徐多喜說道,她心裏底氣明顯不足,臉也慢慢紅了,她這幾天忙著和色哥黏乎,還真的沒怎麼和劉詩雨聯係過。
偷情如吸毒,很容易令人上癮。
到了縣城,她們準備把車寄存在南門口的一戶人家裏,這戶人家是她們經常寄存摩托車的地方,也算是個老主顧了。剛剛進了門,便看到了一個人,他也正在寄存摩托車,是張誌霖。
徐多喜在前麵先看到,她嘴巴也快,車還沒停穩她就誇張地喊道:“張誌霖,這麼碰巧,你也上街啊,等等我們一起走!”
“是啊,真碰巧,我上街辦點事情呢!”張誌霖說著,他偷偷瞄了瞄劉詩雨,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