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喜來的時候,劉詩雨坐在廚房裏和她婆婆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著,煤灶台上壓力鍋正滋滋地往外冒著蒸汽,裏麵的“穿籬菜”冒出誘人的香味,勾得人腮幫子酸酸的,口水幾乎都要流出來了。
“蔣姨,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徐多喜下了車,匆匆忙忙地就往廚房裏來了,還在禾場上,她就聞到了雞肉的濃香,她的意思是說,今天殺了雞,一定有什麼事情了。
“哪有什麼好日子的,庵裏的妙桃師父來了呢,要你來陪陪客罷。”蔣翠英說道,這話倒是真的。
“哦……昨晚沒怎麼吧?”徐多喜發現自己進門的第一句話似乎不是那麼妥帖,明明知道劉詩雨家昨晚遭了賊了,還問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她在劉詩雨的旁邊撿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劉詩雨問道。
“沒什麼,一個小毛賊,被我拿刀嚇跑了!”劉詩雨地婆婆淡淡地說道,這已經是她第N次說這件倒黴的事情了,再也沒有了前幾次敘說的激情了,再說,在後輩麵前,她已經不好意思再當著自己兒媳婦的麵吹噓自己有多勇敢。
“妙桃師父怎麼來了?”徐多喜有點疑惑。
“她也聽說我們家遭了賊,所以特地來看看了,不象有些人,請都不願來呢!”劉詩雨看著徐多喜風塵仆仆的樣子,突然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天在甘蔗地裏被她偷看到的徐多喜和色哥激情的場麵,心裏就有意想要急急她。
“哪有啊!我急急忙忙地就來了,家裏米都下了鍋呢!”徐多喜一臉的無辜,她伸手在劉詩雨翹翹的臀部上狠掐了一把,劉詩雨嬌笑著就躲了開來。
看著兩個女孩兒打打鬧鬧的樣子,蔣翠英一時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情,在她的心裏,劉詩雨與其是她的兒媳婦,倒不如說是她的女兒了。其實,她自己也有一個女兒,也就是說吳劍鋒有個姐姐,但她的女兒在外麵打工,早早地便嫁到了福建那邊,嫁出去的女兒還真象潑出去的水,她現在想要見到她,那可是真難了。
“詩雨,去請妙桃師父下來吃飯。”蔣翠英邊炒著小白菜邊說。
“哦……”徐多喜和劉詩雨同時應了聲,劉詩雨穿過餐廳就往樓上去了,徐多喜手腳麻利地擺好了桌子碗筷,當妙桃和劉詩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就已經準備好了。
“這位施主好!”妙桃來到餐廳,看著正在盛著米飯的徐多喜打了個招呼。
“師父好。”徐多喜連忙回了句,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同為女人,她也不敢直視妙桃的眼睛,似乎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菩薩的虧心事一般。
“妙桃師父,隨便坐。”劉詩雨得婆婆端了碗辣椒炒肉,來到了餐桌邊。
“真的麻煩您了!”妙桃說著,挨著劉詩雨就坐了下來。
劉詩雨的婆婆把一大碗雞肉放在桌子的中央,一碗煎豆腐和一碟小白菜擺在妙桃的前麵,“不麻煩的,吃飯吧,妙桃師父,青菜和豆腐都是菜籽油做出來的。”她說道,意思是秒桃你盡管吃了,都是素的,但其實,所有的菜都是用豬油給做出來的,她之所以這麼說,隻是考慮到妙桃的感受了。
劉詩雨的婆婆廚藝確實是好,一桌菜擺在那裏,早已經勾起了三個小女人的食欲,她們拿起碗筷,僧人吃素,俗人吃葷,都埋頭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來,喜兒,吃點雞肉。”劉詩雨的婆婆用勺子盛了滿滿的一大勺放在徐多喜的碗了。
“蔣姨,我自己來。”徐多喜也不客氣,她在劉詩雨家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餐飯了。
劉詩雨的婆婆又盛了一大勺,很快地就放到了妙桃的碗裏。
妙桃過了一會兒才反映過來,她坐在那裏,俏臉漲得通紅,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阿阿彌陀佛!蔣姨,我吃素的……“她低低地說道。
“偶爾吃吃,菩薩也不會怪罪的,”劉詩雨的婆婆說道,“人家濟公活佛都酒肉穿腸過呢!”
“是啊,沒關係的,都已經做了,不吃豈不是浪費。”劉詩雨也在一旁勸說著。
其實她們都知道,妙桃不是不想吃,隻是她作為一個出家人,按道理來說是不能吃葷的,如若吃了,破了戒律不說,她的心裏最擔心的是怕被別人說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