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蔣浩查崗1(1 / 3)

卻說徐多喜匆匆忙忙地回到家裏,遠遠地便看到老公蔣浩穿著一件花格襯衫正坐在自家的門口,色哥站在一旁吞著雲吐著霧,而小虎則趴在禾場的地上玩著他爸給他買的新賽車。

“怎麼突然回來了呢?”

徐多喜看著兩個男人在熱烈地說著什麼,到底還是做賊心虛,她心裏有點發毛,不敢直視蔣浩的眼睛。

“回來搞慰問了!”色哥迷著他那雙小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打趣著徐多喜說道。

“就是了,怕老婆在家裏被荒廢了呢!”蔣浩吐了個大大的煙圈,從椅子上起了身,給徐多喜的摩托車讓了條道,看著自己嬌豔的老婆說道,“來來來,抱一個!”他伸手作勢要抱徐多喜,徐多喜閃了閃身,連忙躲了開來。

“做好事!”她躲過老公的鹹豬手,騎著摩托車就進了堂屋。“做好事”是湖南的方言,就是“少來”的意識,若在平時,她也會讓蔣浩抱抱,但今天,她下意識地想要回避,這可能多少都受了色哥的影響。好女不伺二夫,這雖然是封建思想,但要她當著情人的麵,對老公做些親昵的舉動,她還是做不到的。

從摩托車上下來,她撫了撫被風吹亂了的頭發,走出堂屋,兩個男人都笑容滿麵地盯著她看,仿佛都在一夜之間撿了個什麼寶貝似的。

色哥發自內心的開心,這倒是真的,原因徐多喜知道。若在平時,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情人要跟別的男人嘿咻了,他的心裏總會不痛快的,哪怕那個“別的”男人是情人的老公。這就是男人對於女人身體的獨占欲望。在自然界裏,這種雄性動物的獨占欲望,在自然界裏似乎是普遍規律,就象一隻雄獅子,它在這裏撒了泡尿,那麼這個地方就是屬於它的了,容不得別的家夥來侵占,哪怕是窺視也不行。

色哥今天的表現異乎常人,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首先,蔣浩不是個善茬兒,如若給他帶綠帽子的事被他發現了,那可是要死人的;其次,前幾天,徐多喜大姨媽沒有來的事情她也跟他說了,如若是真的珠胎暗結,色哥是要負責的!色哥也正愁著這檔子事呢,正好,他姨夫蔣浩回來了,如若喜兒真的懷了孕,蔣浩不頂著誰頂!

蔣浩和色哥並非是真的“姨夫”。在湖南,如若兩個男人同時和一個女人有那種曖昧關係,那麼這兩個男人就會被別人私下裏稱為“兩姨夫”。“姨夫”回來了,有什麼事情都歸“姨夫”頂著,所以色哥打心眼裏高興。

也算徐多喜和色哥是心有靈犀,事情都想到了一塊,但喜兒畢竟是個女人,女人的臉皮就是薄點,看著老公風塵仆仆從外麵趕回來的樣子,她心裏就感覺十分的內疚。不管怎樣,男人在外麵打拚到底還是不容易,而你一個女人家倒好,在家裏給他一頂綠帽子戴著,這叫人情何以堪?

所以喜兒心裏不敢麵對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她想著法子要躲開,“老公,晚飯想吃什麼,我給你去做。”

“還是自家的堂客貼心啊!”蔣浩吐著煙圈,發著感歎,天知道他是發自肺腑之言還是什麼。但不管真也罷假也罷,女人就是愛聽,徐多喜心裏又是一陣小小的感到,後悔不該和色哥做出那碼子荒唐事情來。

她緊抿著嘴,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等待著老公說出想要吃些什麼,不管怎樣,她都要弄給他吃的。有時看來,徐多喜還真算很賢淑的一個。可蔣浩又說道,“媽媽那邊已經做了飯,要我們過去吃的。”

“哦,也好,我正愁要做些什麼菜呢。”徐多喜說著,在老公的身邊站了會兒,畢竟感覺還是有點尷尬,她走進屋子去洗了把臉。

臉還沒洗完呢,就聽到鳳姐在外麵扯著嗓子喊道:“喜兒,出來喝茶!”

“哦,就來了……”她連忙應著,對著鏡子用毛巾在臉細細地抹了一遍,然後昝著水用梳子把有點亂的長發梳理得潤潤滑滑的,這才搬了兩把椅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