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陳三麻子2(2 / 2)

“什麼這事那事的,我告訴你,我在這邊一不偷,二不搶,我是憑借我的本事賺錢的!”那邊提高了聲音,但底氣也隱隱地有些不足。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在做些什麼?”情不自禁地,她的聲音也提高了許多,有些問題,如果不弄清楚,就如鯁在喉,老不舒服的。所謂的跑業務,用這樣的話去搪塞上了年紀的老人興許還可以。

“我不跟你說了,你說不清楚!”那邊生了氣,啪地把電話給掛了。

無聲地,眼淚就滑落在潔白的臉龐,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粗魯地待她。

Viagra,古龍水,曖昧的女生,“那事”……就如那次帶小寶在動物園玩的太快飛椅一般,輪流著在她的腦海裏旋轉著,使她頭暈腦脹,心悶氣短。

她不敢相信,她所愛著的老公,真的是在那邊幹“那事”!雖然,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但她道德的底線再放低都不會在這裏!

她不是個愛財的女人,她耐得了清貧,忍得住寂寞,雖然生理上的渴望有時也會讓她抓狂,但她一直都在堅守著自己的底線!

“詩雨啊,喝杯茶……”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婆婆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手裏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薑鹽茶,正慈愛地看著她。

“崽啊,是不是不舒服?”她的婆婆把茶遞到她的手裏,一個柔柔的“崽”字,使她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無聲無息地淌了下來。

她的婆婆待她好,這是真的。

“沒有的,隻是頭有點暈……”

她說道,接過她婆婆遞過來那熱氣騰騰地茶,笑了笑,直了直身體。

“頭暈啊,要不要喊張醫生過來看看?”她的婆婆說道,滿眼地關切。

張醫生?張醫生看了又能怎樣……

幾乎一夜無眠,早晨的時候卻又沉沉地睡著了。睡著了卻還做著荒唐的豔夢,一會兒夢見在野外一個荒草萋萋的地方,自己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纏綿著,迷迷糊糊地象是那個姓張的,而細看,卻又是自己的老公。她掙紮著。再想看分明的時候,卻赫然發現赤裸裸躺在老公身旁的,卻又是另外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

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外麵傳來了花炮轟轟的聲音,仔細一聽,花炮聲是從西林庵那邊傳過來的。農曆的九月十九,傳說中觀音菩薩的涅槃日。

涅槃是什麼意思很少有人知道,所以人們幹脆把這一天也說成是菩薩的生日了。菩薩的生日,對於善男信女們來說,這是相當重要的一天,當然,對於廟裏來說,也是。

劉詩雨家門前的這條路,是去西林庵的兩條主要通道之一,早早地,便陸陸續續有人往廟裏去了。

感覺好疲倦,但還是要起床的,翻了個身,私密處有種黏乎乎的感覺,用手一摸,內褲褲都濕濕的,許是那場豔夢的產物,這麼久沒嘿咻了,也怪不得。

起了床,把弄髒了的內褲換了下來,衝了個澡,就往樓下去了。

她的婆婆起得早,樓下已經拾掇好了,給她準備的早餐已經配好了料,一個香噴噴的荷包蛋也似乎剛剛煎好,還黃橙橙地冒著熱氣。

“詩雨,吃麵條吧?碗都準備好了,我這就給你煮。”她的婆婆正在洗著碗筷,她和小寶已經吃過了。

“嗯,我自己來煮。”劉詩雨忙答應著,她知道,她的婆婆待她是真好。

“我來我來,別弄髒了手,你去看看小寶,一早就追著補丁在外麵瘋跑的。”她的婆婆說道。

“嗯……”劉詩雨隻得答應了,太過客套的話,就顯得有點見外。

出了門,陽光暖暖地從東邊的天空灑了下來,讓她有點暈眩的感覺。薄霧剛剛散去,樹葉上依然是濕漉漉的一片,空氣很清新。

小寶正趴在前麵的禾場上幹著什麼,補丁歡快地圍著他又叫又跳的。

“小寶,在幹嘛呢?”劉詩雨看著自己淘氣的寶寶,苦笑著走了過去。

“媽媽,快來看!”小寶歪著頭看到他媽媽出來了,連忙喊著。

劉詩雨走過去一看,隻見小家夥手裏拿著一跟細細的白線,線的那頭正係在一隻大螞蚱的一條腿上呢!不用說,這一定是他奶奶幫他抓的。

劉詩雨膽小,看到蟲啊蛇啊的就臉上發麻,小寶倒好,一隻螞蚱被他作弄得奄奄一息的。

“小寶,別玩了,螞蚱都快被你弄死了,”劉詩雨說道,“看你一身,髒兮兮的,媽媽帶你去洗洗手。”

小寶倒是很聽他媽媽的話,他“哦“了聲,就把拽在手中的細線放了,感覺重新得到了自由的螞蚱撲哧著翅膀,帶著那根該死的白線幾跳幾跳就沒入了枯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