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劉詩雨顫抖著說道,張誌霖剛剛靠近她,她便緊緊地拽著他的胳膊不肯鬆手。
張誌霖仔細一看,可不是嘛,在靠近籬笆的鵝不食草叢裏,一條約七八十公分長的菜花蛇正盤著它那細細長長的身子,高昂著頭吐著芯子嘶嘶地威脅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敵人呢。
“一條菜花蛇,沒毒的,別怕。”張誌霖偷偷瞟了瞟緊拽著自己胳膊已經花容失色的美人兒,心裏暗暗好笑,心想女人就是膽小呢,一條小蛇就被嚇成這樣。
其實,對於蛇類的恐懼與反感,人類這是與生俱來的。亞當和夏娃當時若不是受不了那人首蛇身的怪物的誘惑偷吃了禁果,人類現在也不會平白就增添這麼多煩惱與苦痛了。
可張誌霖越是說別怕,劉詩雨拽得越是緊,張誌霖苦笑著,心裏頓時就滿是愛憐,他拿起棍子,本想一棍子將它打死,但想想也是一條生命,於是往菜花蛇的頭上撥去。菜花蛇嘶嘶著撲了兩下,可到底是外強中幹了,它知道鬥不過眼前的敵人,忙撿了個空子,一頭鑽過籬笆,一溜煙往後麵的山上去了。
徐多喜眼見著蛇躥去了後山,劉詩雨依然緊緊地拽著張誌霖不放,心裏就暗暗感覺好笑,這個婆娘,還真是膽子小呢!
“蛇都被你們嚇跑了,還抱得那麼緊幹嘛呢?把我當透明啊!”她好了傷疤忘了痛,不記得剛才自己也是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的。
劉詩雨臉一紅,忙鬆開了緊拽著的張誌霖的手,張誌霖本來還在感受著美人兒的溫香軟玉呢,被徐多喜這麼一說,也隻得提了菜藍,往菜園外走去。劉詩雨心有餘悸,緊跟著他走了出來。
“你啊,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剛才又是哪個站在那裏戰戰兢兢的,來,讓我看看,有沒有尿褲子呢?”張誌霖反擊著喜兒,故意歪著腦袋要看她的下麵。
“會死!”徐多喜佯怒著,拿起手中的小白菜就要打張誌霖,張誌霖往後一躲,沒料到手正好碰到了身後劉詩雨的右肩鎖骨上。
男人手重,劉詩雨哎呀了一身,黛眉緊皺,一個踉蹌,差點就跌倒在菜地裏,幸虧張誌霖眼疾手快,忙伸手攬住了美人兒的柳腰。
劉詩雨穩了穩神,鎖骨的下麵隱隱地有點痛,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
張誌霖摟著她軟軟的腰肢,瞬間就有點迷茫,這一刻,多像昨夜的一場春夢!都說人類有特殊的能預知未來的第六感覺,看來是真的了。看著自己懷裏的夢中情人俏臉上寫滿了痛苦的樣子,他下意識的伸手要去幫她揉剛才被他撞到的地方。
而撞的地方在鎖骨的下麵,豐乳的上麵,他的手剛要接觸,卻又如從幻想中回到了現實,忙踩了刹車。
“不要緊吧?”戀戀不舍地,他鬆開環著她柳腰的手,眼裏都是關切。
“嗯,沒事……”她低著頭,臉紅到了脖頸。
“還不要緊呢!毛手毛腳的,還不幫詩雨揉揉!”徐多喜看在眼裏,若在宋朝,她準是個標準的閻婆惜。
徐多喜這麼一說,兩人就更加感覺尷尬了。若徐多喜不在場,豁了命,他都是要吻吻她的。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劉詩雨罵著喜兒,雖然隱隱地有點痛,而且內心最私密的情感被人窺見了,但感覺卻是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這就是女人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
“關我哪門子事了,某某人就是喜歡往你身上靠咯!”徐多喜嬌笑著跑出了菜園,劉詩雨忙追了去。
兩個女人在屋裏嬉笑著,張誌霖不好意思跟著去,他想了想,打開摩托的後備箱,從裏麵取了包東西,往樓上劉詩雨的房間裏去了。
吃完午飯,張誌霖休息了一下就走了。徐多喜也呆不住,她不管小虎的一再申明要留下來和小寶玩,坐了不大一會兒也拽著他回去了。
其實劉詩雨也想她多呆會兒,女人耐不住寂寞,情感也希望與人分享,她的內心,可能真是希望喜兒能多和她說說有關張誌霖的話題了。但徐多喜說老公在家的,要回去,劉詩雨留不住,隻得依了她,女人就是這樣,有了老公不要娘,何況是自己的閨蜜,老公當然要緊了。
婆婆很快也回來了,她喋喋不休地說著西林庵的齋飯如何如何不好吃,庵裏這次收了多少多少禮金,那個劉姓縣長的兒子捐了多少多少,劉詩雨聽得頭都有點大了。女人上了年紀就愛嘮叨,這是通病。
上了樓,來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裏似乎依稀還留著那個男人的味道。她也知道,這隻是境由心生罷了。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在心地裏不由又狠狠地罵著自己的下賤。坐在電腦旁,駭然發現電腦桌上有一個塑料袋,這不是屬於她的東西,她敢肯定。
打開袋子,頓時一股濃濃的藥材香味撲鼻而來,她看了看,沒錯,是當歸和黨參之類的東西。
當歸,補血調經,活血止痛,潤腸通便,是女人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