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天吳綜祥起了床,泱泱的沒有一點精神。昨晚張誌霖和劉詩雨激情的一幕老是在他的腦海裏上演,攪得他幾乎神情錯亂。他奶奶的,憑什麼別人吃肉我站崗了!他恨恨地罵著,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麼才能得到劉詩雨。
半晌午的時候,鄉裏管組織的副書記來了。副書記姓李,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李書記找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村裏有沒有想要向黨組織靠攏的人了。當然,最好是年輕人,而且有一定文化程度的最好。村上的黨員老齡化嚴重,需要補充年輕的血液。
吳綜祥考慮了一下,便把劉詩雨的情況跟李書記說了,李書記說要他去確定一下,如果有意向的話,下星期就可以到縣委黨校去參加入黨積極份子的培訓。吳綜祥忙答應著,中午的時候,便打了個電話給劉詩雨,說下午或者傍晚找她有點事情。
吃完午飯,徐多喜的點滴還沒滴完,她閑不住,扯著張誌霖和劉詩雨陪她打牌,掛著點滴打牌,在這裏可是見多了的,牌比命大。也有人是死在牌桌上的,死鬼的家屬如若幽默點的話,也會買了紙糊的麻將啊,撲克啊,字牌啊,給他陪葬的,以免死鬼們在那邊感覺寂寞。
但三個人能打什麼牌呢,字牌。字牌是湖南人的發明,在江南,江浙一帶都很流行的。字牌簡單,玩著也不累。
“你們兩個可別合計我哦!”徐多喜調侃著張誌霖和劉詩雨。
“拉倒吧,我們倆還能合計你,你都象個精怪似地。”劉詩雨說道,臉上不免一紅。徐多喜總是喜歡有意無意間把她和張誌霖攪合在一起的。就如小的時候,暗暗地喜歡上某個男生,而秘密被夥伴們窺破了,總是被他們喊著“劉詩雨喜歡某某某”一樣,心裏麵,卻是又羞又急又歡喜的。
但張誌霖卻是完全的喜悅。他和劉詩雨的關係,已經到了爾濃我濃的地步,男人和女人其實都一樣,情感有時也需要與人分享的。就如自己有一個巨大的鑽石,若不拿出來炫耀炫耀,心裏總是憋得慌的。
他希望徐多喜會知道他們的關係。女人就是這樣,若她做的某一件事情被她的閨蜜所認可,所接受,那麼她做起來就會更加有信心。
“我們倆不合計你還合計誰!”張誌霖笑嘻嘻地說著。
“我可不怕你倆珠聯璧合!”喜兒嬉笑著,拿了字牌出來。
“做好事,誰跟他珠聯璧合了!”劉詩雨忙著想要撇清她和張誌霖的關係,心裏卻甜滋滋的。
但牌沒打幾圈呢,從外麵就來了幾個人。
來的是鳳姐兒和本家的幾個嫂嫂,後麵還跟著賊頭賊腦的色哥。
“大家坐!”因為還掛著點滴,不能起身的,所以喜兒隻能坐在桌子前招呼著,“鳳姐兒,來打牌咯!”
“婆娘,掛著吊瓶還打牌,真是癮大!”鳳姐兒笑罵著,接過了徐多喜手中的牌,色哥忙挨著張誌霖坐了下來。徐多喜的媽媽還在廚房裏忙活著,見來了一大堆的人,忙走了出來。
“外婆來了啊。”大夥忙跟徐多喜的媽媽打著招呼。
“昨天來的,大家坐啊!”徐多喜的媽媽招呼著一眾堂客們,從裏麵拿了香蕉出來,一人分了一隻。
“喜兒,昨天怎麼搞的呢?聽你婆婆說去醫院檢查去了?”一個本家的嫂嫂問道。
“胃病犯了呢,叫她平時注意飲食的……”徐多喜的媽媽忙說道,“這麼大的一個人,天天就知道玩的,早餐也不吃,不把胃搞壞才怪!”
“胃病犯了”,劉詩雨暗忖著,看來喜兒真的是想把這事給瞞下去的。
但這事能瞞得了嗎?
下午回到家的時候,隻見大門敞開著,補丁在禾場上跑來跑去地瘋玩著。
“莫非他奶奶已經回來了?”劉詩雨嘀咕著下裏車,小寶跑得快,進了屋就奶奶奶奶地喊著。
“小寶!”劉詩雨的婆婆正在屋裏忙活這,聽到小寶的聲音忙走了出來,一把抱著自己的寶貝孫子左親右親著。
“媽媽,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劉詩雨問道。
“菩薩保佑,你外婆又轉過來了!”劉詩雨的婆婆說著,牽了小寶,三人往屋裏去了。
“看來觀音菩薩還蠻靈驗呢!”劉詩雨笑道,那天菩薩生日的時候,她聽見她婆婆跪在菩薩麵前,嘮嘮叨叨地許了一大堆願的。
“當然啦,心誠則靈嘛!”劉詩雨的婆婆道,“你們娘倆在哪裏吃的午飯啊,怎麼好像沒見做飯?”
“在徐多喜家裏吃的呢,徐多喜她媽媽來了,殺了雞,叫我們過去吃的。”
“哦,昨天晚上呢?吃的什麼?”她婆婆問著。
“昨天晚上啊,我煮了飯的,炒了個青菜,煎了兩個荷包蛋,湊合著吃的。昨天晚上我嚇得要死呢!”劉詩雨說道。
“啊?怎麼了?”她婆婆關切地問道,三人進裏客廳,她婆婆從包裏拿出一袋子吃的東西來,不用說,一定是從娘家裏帶回來的。
“昨晚打雷的時候,我就去關衛生間的窗戶,突然一道閃電劃過,我看到後山上一個人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