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震動,來了電話,劉詩雨拿起來一看,是張誌霖打來的,忙按了拒絕。
在上課呢!她發了條信息過去。
上什麼課啊?那邊問道。
黨史。她回複著,心想怎麼這麼纏人呢,那邊很快又發過來了,劉詩雨一看,是條段子,不由得一陣羞澀:
新婚之夜,新郎手扶新娘兩腿之間問:“這是什麼?”新娘答:‘襠。’新郎說:“我想入襠,行不。”新娘道:“你迫切要求入襠的心情我理解,但正式需符合以下條件:1,隻要你過得硬,襠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2,襠的宗旨是:****槍!3,入了我的襠就不能入別的襠;4,對襠要****,並誓死捍衛襠的純潔;5,不許入襠前幹勁十足,入襠後萎靡不振;6,要與時俱進大膽創新,全方位多角度促進襠內和諧;7,必須每月按時足額交納襠費;8,要勇往直前,不怕犧牲,甘願為襠流盡最後一滴血,永不叛襠!以上八條襠性要求,你能做到嗎?”新郎激動的說“我能!襠叫咋幹就咋幹,時刻聽從襠的召喚!”新娘說:“那你現在就宣誓入襠吧!"
流氓!懶得跟你鬧了,上課呢,別人都盯著看的……劉詩雨心裏怦怦跳著,回了過去。雖然隻是一個段子,但人類在兩性方麵的排他性也是說得入木三分的。劉詩雨的心裏又是一陣寂然,內疚與不安慢慢地就上了心頭,如道德的審判者一樣,一點一滴地折磨著她已經出軌了的靈魂。
有時,她也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堅持,為什麼就不能堅守!所謂的雨夜,所謂的黑影,所謂的電閃雷鳴,都不能成為出軌的理由的。捫心自問,她是愛著老公,愛著這個家庭的,但為什麼會弄成這樣啊!?她茫然,她不知所措。
下午兩節課,很快就過去了。還沒到吃碗飯的時間,校園裏剩下的學員也不很多,住城裏的自然都回去了,而那些三四十歲的男人,自是不願在這裏幹等著,沒等夜幕降臨,都各自去尋找自己的樂子去了。
校園裏其實還是蠻美麗的,深秋的闊葉灑滿了草地的每一個角落。火紅的五角楓從高高的樹頂飄落下來,一片一片地漂浮在食堂前麵的那條人工開成的小河裏,如一葉葉輕舟般,隨水流動,漂向那未知的遠方。
紅的月季,黃的菊,依然熱熱鬧鬧地在校園的那個角落開放著。突然就想起了喜兒,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喂……”那邊很快就接上了,脆生生的聲音看來心情應該還蠻好的。
“在幹嘛呢?恢複得怎麼樣?”劉詩雨問道。
“我現在在我媽媽這邊呢,昨天上午就過來了,恢複得還行,你呢,在幹什麼,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啊?”喜兒在那邊問道。她昨天就去了她媽那邊,一來也有個照顧,二來也省得別人老是問三問四的。
“我啊,現在在黨校呢?”劉詩雨答到。
“啊?在哪裏?”喜兒不相信地問道。
“在縣委黨校!七老八十的,聽不明白啊!”劉詩雨罵著,“我祥哥說這期入黨積極份子培訓,我們村裏沒人來,就要我來創個數的。”
“哦!入黨啊!大喜事,要請客啊!”喜兒在那邊嘻嘻哈哈地說著,似乎前天的手術已經過去許久了似地,一點都沒有痛苦的味道。
“請你個頭,我在這裏一點意思都沒有的,現在就等著吃飯,也沒騎車來,否則還可以回去的。”劉詩雨訴著苦。
“沒意思啊?你不會叫那誰誰誰來陪你啊?”喜兒在那邊壓低著聲音,鬼鬼祟祟地慫恿著劉詩雨。
“誰你個頭!別跟我亂嚼舌頭!”劉詩雨臉一紅,恨恨地警告著喜兒。
“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喜兒在那邊笑嘻嘻地說著,一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樣子。她是個敢愛敢恨敢行動的女子,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人人都有追求“性.福”的權利!不性.福,毋寧死!
劉詩雨也想要屬於自己的性福生活,然而,在性的****與性的道德之間,她更加傾向於遵守傳統的性道德。所以對於那夜的出軌,她其實一直都感覺深深的自責與後悔。然而,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打開,等到想要去蓋上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不跟你說了,我吃飯去……”劉詩雨彷徨著,掛了電話。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時想想,若不是親眼目睹喜兒跟色哥在甘蔗地裏的纏綿,不定她堅持的時間還能長些了。
但是,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這其實也怨不得喜兒跟色哥倆。但該怨的是誰呢?老公嗎?自己嗎?抑或是那個鍥而不舍的張誌霖?她不知道。或者,所以的錯真的全係於她自己吧?!
晚餐還是蠻豐富的,但劉詩雨沒有好胃口,杜主任吃的也不多,女人大都是這樣,肥胖是她們最大的敵人。
吃完飯,兩個人在校園的小路上散著步,想起自己曾經是那麼純真的學生時代,劉詩雨不免幽幽地歎了口氣。人不能淌過同一條河流,今天的自己已經不是昨天的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