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到哪裏?”
上了車,司機看了看後麵神色異常,衣服淩亂不堪的美女,忙問道。一定是被別人強.暴了,他想。
到哪裏?是啊,現在又該到哪裏去!她茫然著,也許,隻有家,才是她最溫暖,最安全的港灣了。
“靜和鄉長城村……”她疲憊地說道。
“美女,那麼遠,現在已經快一點鍾了,可要一百元的。”司機看著滿臉淚光的劉詩雨,趁火打劫著,若平時,到那裏也就三十塊錢的樣子的。
“走吧……”她已經無力再跟他計較這些了。
車子啟動了,留下張誌霖一個人在冰冷的橋上癡癡地發著呆,清冷的北風鑽入他薄薄的針織衫裏,一點一點地奪出了他的熱忱,一直涼到了心底。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待我??為什麼要這樣待我啊!!!
他迷茫著,仰天一聲長歎!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可以這樣待他的!而他,卻不會知道,此刻,她的心,她的情感,已經從完全麻木了的狀態中慢慢恢複過來,而疼痛,卻也透切了心扉!
原本跟他約好了的,原本會有一個浪漫而激情的夜晚的,卻為什麼要喝那杯該死的酒啊!難道,那個畜生真的在酒裏下了藥不成!?她痛苦地靠在車的座位上,思緒一點一點地連接了起來。
一定要去告那個畜生!讓他為他的獸行付出代價!一個聲音在呐喊著。
然而,告,又怎麼去告!誰叫自己去喝酒的啊!但即使告了他,讓他進入了監獄,而自己,又該怎麼去麵對自己的愛人,乖巧可愛的小寶,慈祥慈愛的婆婆!?難道非得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寶貝有個被人玷汙了的媽媽嗎?!她不敢想象!
男人對於女人身體的獨占欲望,她當然清楚。一個女人的身體,若被自己老公以外的第二個男人占有過,就會如白玉上的瑕疵,永遠都是無法去除的。這是這個男人世界裏最最普世的觀念。
她本是個開明的女子,可事情一旦真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怎麼能讓她釋懷!雖然,錯,不在她!
出租車在茫茫的黑夜裏穿梭著,沒多久就到了長城村,三十多裏的路程,就如穿越了一個到處都是妖魔鬼怪的地獄世界一般,讓她恍然如隔世。
朦朦朧朧地就看到了一個孤獨的農家小院靜靜地立在小道旁的山腳下,不遠處的西林庵,依然還隱隱約約地亮著一盞燈,卻不知道是在為哪個迷途的人指引著方向。
該怎麼麵對我的親人啊!她痛苦地想著。下了車,怯怯地,不敢敲響自己家裏那扇曾經被小偷光顧過的門。而堂屋內,補丁卻早已經發出了“嗚嗚”的叫聲,它的主人回來了!
“誰啊?”臥室裏傳來了婆婆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燈就亮了。
“媽,是我……”忍住痛苦,她在窗口喊著。
“是詩雨回來了嗎?”她的婆婆在屋子裏大聲地問著。
“是我,媽……”透過防盜網,隻見婆婆穿著睡衣起了床,小寶則甜甜地睡得正香!
門“吱”的一聲打開來,首先躥出來的,是活蹦亂跳的補丁。小東西圍著她的腳拱來拱去的親昵得不得了。蹲下.身來,伸手愛憐地摸了摸補丁毛茸茸地小腦袋,補丁鼻孔裏“嗚嗚”地叫著,小尾巴搖得象個撥浪鼓似的。
“詩雨啊,怎麼這麼晚還回來了?”她婆婆看著劉詩雨,揉了柔睡眼惺惺的眼睛問道。
劉詩雨一怔,一時語塞,她還沒來得急考慮該怎麼跟她的婆婆解釋今天這麼晚歸的原因的。
“我那上次到這裏來的同學請我們去玩,完了我就幹脆回來了……“劉詩雨起了身,低低地說著,而身上,依然還披著張誌霖的西裝。
“哦,那塊點上去休息吧!”她婆婆說道。
“嗯,那我上去了,您也去睡吧……”劉詩雨低著頭,不敢看她婆婆的眼睛。
“去吧!”蔣翠英看著自己兒媳婦往樓梯口去了的背影,莫名地就呆了呆。她的直覺似乎告訴她,自己的媳婦可能有點不太正常,但不管怎樣,這麼晚了,玩完之後還能想著要回家,就足以說明她真的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了。
但她卻做夢都不會料到,自己的好媳婦,今天晚上受了多大的屈辱!而使她們家蒙羞的,卻是自己親侄子!
踉踉蹌蹌地上了樓,進了自己的臥室,從櫃子裏拿出浴巾就向浴室裏奔去。一件件地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裸裸地站在鏡子前麵,從脖頸,到雙*峰,再到潔白的大*腿內側,到處都有被那個畜生虐待後留下的痕跡。她一陣悲切,眼淚無聲地又淌過了臉龐。白璧已瑕,該怎麼去麵對愛著她的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