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劉詩雨,她的本意是想要竭盡全力來忘掉張誌霖的,但她這種努力所產生的消極負麵作用便是,她越想要忘記他,反而腦海裏就會越頻繁地出現他的影子。
用咱們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要“淡定”,不要太勉強了,該怎麼著就怎麼著,這樣也許還能消除這“潛意識”在你腦海裏做的祟。
但劉詩雨到底還是沒有抵抗得住潛意識對她的製約了,甚至連他的摩托車往這邊來時在老遠的地方所發出的聲音都被她聽得一清二楚的。
張誌霖進了門,連他的“上帝”都沒有去見,就先進了她們的麻將室。
“喜兒,你們在這裏打牌啊!”他跟徐多喜打著招呼,卻不跟她說話。其實,他在門外,就已經聽到了她的聲音的。
“是啊,你想打不,帥哥?”喜兒嬌笑著看了看張誌霖說道。
“我就看看,等會要給蔣爹打針的。”張誌霖說道,他看著劉詩雨修長白皙的手拈著蘭花指在切這牌,心裏就怦怦地跳過不停。
“小張啊,等會去看美女咯,我這可是人命關天哦!”蔣爹在那邊就提著抗議,別看他農夫子一個,有時還是蠻幽默的。
“來了來了……”張誌霖忙答應著,提著他的寶貝急救箱就出了麻將室。
藥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他配好要,給蔣老倌紮上針,磨蹭了好一會兒,忍不住還是又踅進了劉詩雨她們的那個麻將室。
堂客們嘴巴閑不住,邊打牌還要東扯西扯的。
“喜兒詩雨,昨天你們上街都給自己買了什麼衣服呢?現在有沒有什麼打折的棉衣買?”鳳姐兒問道。
“唉,我和詩雨都沒買一件衣服呢,淨是給兩個崽子買的。”徐多喜說道。
“是啊,我們什麼都沒買的……其實我也準備去看看有什麼冬服買沒有,但帶著小寶,大包小包的,也就沒去逛了,等下次什麼時候有空再去看看。”劉詩雨接著說道。
女人逛街就是這樣,明明可以一次買齊整的東西,她們非得分兩次三次買才行的。
“打牌打牌,淨說些穿衣買衣的,我看你們幾個不穿衣服才好看了!張醫生你說是不是?”另外一個女人看著張誌霖站在劉詩雨的後麵傻呆呆的樣子,就故意調侃著她。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且不鬧翻了天。
“那是那是……”張誌霖一囧,女人們說起葷話來,有時也是不著邊際的。女人們就咯咯地放肆笑著,一個個花枝亂顫的。
張誌霖忙又踅了出來,來的堂屋裏看了看蔣老倌的點滴。幾個長嘴的女人在一起,最好還是別去招惹她們的好。
這樣來來回回地踅進踅出了幾次,女人們也不再拿他開刷了,畢竟有個帥哥在旁邊看著也是蠻養眼的。張誌霖看著劉詩雨連和了幾牌,心裏也是蠻高興的。
鳳姐兒手氣背,她有點兒坐不住了,一不留神又放了喜兒一炮,把牌一和,她忙就起了聲:“來來來,張醫生,打兩圈尿牌!”
所謂“打尿牌”,就是指牌癮大但隻是在旁邊觀望的人,乘某個打牌的人上廁所的機會,趕緊貼他打一圈兩圈的情況。打牌的人,喝水也多,所以上廁所的幾率也高,而女人們又最是麻煩,一泡尿要撒上老半天的。等的人就心焦,所以有時也還真希望能有個人來貼她打一圈尿牌了。
當然,鳳姐兒也不全是尿憋得緣故,要張誌霖打一圈,她其實也是想換換手氣了。然而,她卻不會知道,張誌霖和劉詩雨,還有徐多喜,她們三幾乎就是一家子了。張誌霖的牌聽得早,劉詩雨坐他對麵放了一個炮,他沒有和,而輪到他切牌打牌時,卻又放了劉詩雨一炮!
鳳姐兒從廁所裏出了,看著自己又要出錢,一臉的苦相:“一泡尿撒了二十元錢,太貴了!”
張誌霖感覺也不好意思,忙下了桌。
點滴打完後,張誌霖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這裏,跟幾個女人打了個招呼,他就匆匆地走了。
劉詩雨的手氣好,又是小七對又是將將和的,打得三個女人們叫苦不迭。
“詩雨老公不在家是紅花手這可以理解,但喜兒你是怎麼搞的啊,蔣浩也不在家的,難道你養了什麼小白臉不成!”鳳姐兒歎息著說道。
兩女一聽鳳姐兒這麼一調侃,心裏的滋味卻是無法形容的了。而喜兒呢,卻是感到一絲內疚,唉,偷誰的老公不成,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卻偏偏要偷她的老公啊!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看自己這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