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吧,我走了……”張誌霖說著,出租車已經啟動,緩緩地融入了川流不息的車流中。
劉詩雨看著張誌霖從車窗裏探出來的臉龐慢慢地消失在遠處,眼淚止不住地就流了下來,想著他千裏迢迢地從家裏跑過來,她真的好內疚自己昨晚沒有給他……
劉詩雨呆呆地站了許久,直到昨晚的那場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淋得她的心裏都濕漉漉的難受。張誌霖來深圳,她的心裏其實是有著些許期待與興奮的,雖然更多的是不安與恐懼。而一旦看著他落寞地踏上了回家的汽車,她卻隱隱地有著不舍與內疚,現在想想,若昨晚自己給了他,又會如何!
日子就這樣過著,搬到白石洲之後,劉詩雨感覺如一個被抽急了的陀螺般,一刻也不能停歇地轉著。每天早晨早早地起來,送小寶上幼兒園,然後又匆匆忙忙地趕到超市。最累人的是下班後的這段時間,她必須接了小寶,然後就近買些菜什麼的,然後又回家,做飯洗碗拖地的,然後給小寶洗澡洗衣,一直要忙到晚上九點多鍾才能夠歇一會兒。吳劍鋒的電話一直就沒有被打通過,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她能熬多久了。
卻說吳劍鋒和王然,兩人在巴厘島的日子過得飛快,巴厘島的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他們倆親密放縱的影子。王然也很快從離婚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她在異國他鄉縱情地享受著吳劍鋒所帶給她的歡娛,就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不知不覺間對他已經產生了一種依賴的情緒。
然而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回家的日子,兩人一過羅浮口岸,吳劍鋒的心情便變得沉重起來——這些天不在家,不知道劉詩雨她們母子倆過得怎麼樣。
依然是那天送他們倆的那個秘書來接的他們,看著他們兩個曖昧親密的樣子,秘書看吳劍鋒的眼神滿是羨慕與嫉妒。回到屬於他們倆的那個家,王然還膩著吳劍鋒不肯讓他回去。吳劍鋒好不容易才說服她,開著那輛白色的別克君威急急忙忙地往回去了。
深圳的天空依然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就好像江南的梅雨季節提前來到了一般,空氣潮濕而悶熱,讓人感覺心浮氣躁與踹踹的不安。
趕到自己租住的那個小區,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鍾的樣子。把車泊在樓下,匆匆忙忙地往樓上趕去,打開客廳的房門,看著滿屋子一片狼藉的樣子,他不由得呆了!
三步並作兩步地往曾經屬於他們的房間衝進去,然而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一間房!他下意思地從兜裏掏出手機來,想要撥打著劉詩雨的電話,然而,電話的電板早已經沒了電!
“老婆!”他下意識地大喊著,然而,除了空蕩蕩的回音外,便是死一般的寂靜。他定定地看著如遭了大劫般的房間,一隻受了驚嚇的老鼠“吱吱”叫著從牆角跑了出來往客廳裏躥了去。
他驚恐萬狀地跑到客廳,隔壁的房間虛掩著,他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來,然而,除了周猛的一些東西外,映入他眼裏的,也是一片狼藉!而更讓他感覺恐懼不安的是,客廳白色瓷磚的地板上,駭然還殘留著斑斑血跡!
他發瘋似地往樓下趕去,一路奔跑著來到小區大門的保安亭,抓起保安亭的電話就撥打著劉詩雨的手機!手機倒是打通了,然而卻沒有人接聽!
“你這是咋地啦?”剛剛還在打著盹的保安是個東北男人,他結結實實地被嚇了一跳,他緊張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睜大著眼睛看著滿頭滿臉都是雨水的吳劍鋒問道。
吳劍鋒也不吭聲,他不停地撥打著劉詩雨的電話,然而那邊傳過來的始終是一句無人接聽!
“你咱的啦???”保安操著他那濃重的東北口音問道。
“大哥!你知不知道我老婆搬哪去了!”吳劍鋒放下電話,他一把拿著保安的手,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