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皮是地球話,據說是開心的意思,淩謹遇聽過這丫頭和宮人玩耍時說過幾次,所以記了下來。
“是happy!”淩天清忍不住糾正,這個外星人說英文好生硬。
“嗨的你忘了自己姓什麼吧?”淩謹遇看見她就手癢,瞧她剛才在人家小姐閨房,笑聲差點就震的屋頂都破了,如今在自己麵前,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欠揍!
淩天清耷拉著腦袋,擺出一副認錯的可憐兮兮的模樣,讓淩謹遇再次抬起的手,落到她腦門上的力度變得很輕。
“我知道,姓木土。”淩天清低著頭,低著聲音,完全沒有之前的活潑,被敲了兩下,如同焉巴的茄子。
“你知道?青公子,爺今天晚上就看著你洞房。”淩謹遇咬牙切齒,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道,“我看看你用什麼洞房!”
“黃瓜!”淩天清曾經遭受過同班腐女的荼毒,猛然蹦出兩個字來。
淩謹遇一聽,俊臉原本緩和些的臉色,猛然低沉下來。
她在說什麼胡話?
淩天清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神經搭錯了,居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在學校裏的話,也許是因為她每次看見淩謹遇就緊張的原因,所以說話偶爾就會發生邏輯錯誤。
“我……我說菊 花……”剛才舌頭有點打結,黃瓜的發音和菊 花差不多,淩天清伸手往一邊的花圃指去,“這裏春天還開菊 花啊,好稀罕的品種,顏色真美。”
淩謹遇深吸了口氣,罷了罷了,他留著晚上跟她算賬,畢竟現在是在紫雲山莊,還是不要露出馬腳的好。
“那不是菊 花,是天香花。”淩謹遇僵硬著聲音說道。
“哦,天香花啊,難怪那麼好看,跟天香姐姐一樣……”
“不要再給爺亂扯!”淩謹遇伸手拍向她瘦弱的肩膀,在外人的眼中,似乎兄弟間正在和諧的聊天,可淩天清卻感覺到肩頭一痛。
淩天清哪敢再亂扯,事實上,她一直就沒扯啊?
她每次都是很認真的答話。
“給我聽好了,一會你要見個人,不準有任何的生疏表情,他是你‘二哥’……”淩謹遇幾乎是用密語在和眼前的清秀少年說話,他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平靜,甚至還帶著兄弟友愛的淡淡笑容,遠遠看去,似乎在噓寒問暖。
真是兄友弟恭啊!
淩天清不停的點頭,不敢看暴君的臉色。
原本以為淩謹遇今天看見自己,肯定立馬發飆,她甚至都醞釀好一套說辭,從江山到民生,再到聖明英慈的王,她都編好了。
本要等淩謹遇反怒的時候拍拍馬屁,誰知道他居然隻是彈了彈自己的腦門就沒事了。
叮囑完之後,淩謹遇便帶著她穿過曲折長廊,往會廳走去。
比小昭從雕花窗戶裏,看見她的青公子被淩謹遇帶走,心中不覺升起怪異的感覺來。
他們看上去兄友弟恭,可是給人的感覺卻不像是兄弟。
女兒家敏感,她看著那哥哥對弟弟的舉動似乎有些太過親昵了點,而且青公子似乎有些害怕對他那麼親昵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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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大廳裏議婚事,淩謹遇倒是順水推舟,將雲舒推了出去。
他原本就想著招安為主,武林事情朝廷若是插手太多也不好。
而比家的九小姐聽聞也是才貌雙全,年方十六,若是嫁給了即將上任的州官,兩人都不委屈。
最重要的是,雲舒的才能不小,定能收服比家,日後若是比家再能被朝廷所用,那就更為完美。
淩天清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是她頗感欣慰的是,有人替她來“頂罪”。
暴君雖然很暴虐,但畢竟是手握大權的人,她闖了什麼禍都有這樣“天”頂著,這點淩天清還算滿意。
她不停的看向自己的“二哥”,看上去有點書呆子,不過還算是青年俊傑,一表人才。
天朝的人平均身高真高,一個文弱的書生,都能長到一米八幾,令人仰望。
淩謹遇雖然沒有正眼看淩天清,但是卻將她所有的舉動盡收心中,不由牙根癢癢,這個女娃,不知道如此看一個男子是很丟臉麵的事情嗎?
他真想把那雙滿是好奇的烏黑雙眸挖下來!
終於出了令人壓抑的大廳,淩天清親親熱熱的往“二哥”身上撲去。
她可是很敬業的人,淩謹遇讓她不要和雲舒弄的生分,讓別人看出破綻來,她就真的一副兩人很熟的模樣。
“二哥!比小姐很喜歡牧山詩集,你覺得如何?”甚至喊得聲音裏都飽含著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