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清的躲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張臉,她每天晚上睡覺都穿著睡衣,今天怎麼脫的這麼光溜?
窗外的鳥兒,在樹枝見清脆的鳴叫著,朝日輕薄的光線照在五彩琉璃瓦上,折射著璀璨的光芒。
“王上三更天就去禦書房處理國事了啊?”淩天清已經穿戴的整整齊齊,坐在梳妝台前,讓碧雲給自己紮著頭發,臉上還有著紅暈。
太久沒這麼“坦呈”相見了,難免有點不適應。
聽碧雲說,昨天晚上自己泡著澡,又睡神附體,睡的跟頭死豬一樣,是淩謹遇將她抱回的房間。
暴君居然沒有對她做什麼事,雖然衣服沒穿,但是安然無恙……
看來淩謹遇是真心想要彌補之前的過錯,所以才對她這麼……呃,尊重……
或者說……終於對她沒興趣了……
不過暴君怎麼起床越來越早了呢?
第一天是五更天起床,第二天第三天是四更天起床,最近都是三更天起床……
再過幾天,他會不會直接不在這裏睡了?
淩天清站在殿門口,看著外麵的那棵高大的天清樹,雖然暴君對她的態度,改變了很多,但是依舊感覺這裏不是家……
沒有親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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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寒撐著額頭,閉著雙眸聽著暗探的彙報。
雖然現在淩天清是住在遲暮宮裏,但是他沒有機會將她帶走。
因為淩謹遇每天晚上,都在遲暮宮中過夜。
而且,宮中加派了侍衛和侍女輪流值守,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帶走,風險極大。
太後那邊,傳來的消息也是讓他養兵蓄銳,不要因為一個女人,壞了大事。
溫寒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
得到這三個諸侯國,他沒有任何的興奮。
也許他本就是性涼如水的人,也許這諸侯國根本就不是他的目標,所以溫寒心中並無開心,反而悵然若失。
身邊沒有了小尾巴,沒有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總感覺天空也是灰蒙蒙的,心境越發的冰冷。
暗探回報,淩天清回到王宮之後,起初半個月毫無動靜,但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王上對她恩寵有加,夜夜留宿……
溫寒睜開雙眸,眼裏隱隱有寒光閃過,他站起身,不發一言的往房間裏走去。
那房間雖然富麗堂皇,可也是冷冷清清,隻有床頭放著的一件大紅色的新娘喜服,格外的刺眼。
本想……在她離開之前,給她穿上的。
可她突然就消失了……
又突然出現……
溫寒還清晰的記得,她在緊要關頭出現,對他輕笑著說“我走了”,那股撕心裂肺的痛,仿佛是將帶著血骨肉生生撕扯下來。
溫寒輕輕的撫著那還沒來得及穿上的新娘嫁衣,冰冷蒼白的手指,和大紅的衣服,形成刺眼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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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眾美人跑了一圈,今天已經沒有人中途暈倒,雖然速度慢了一點,好歹也有了一點高中生軍訓的味道。
淩天清做好了計劃,先讓他們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軍訓,然後開始做信任訓練。
等她們之間的感情融洽起來,慢慢的消除人與人之間的冷漠和無情,她再找機會離開,成功率比較大。
至少身邊有人幫忙……
實在不行,就像傳銷課那樣,拚命的給她們洗腦,把她們的人生價值觀全部改變,然後這群美人就不會找自己的事,乖乖的為自己出逃計劃獻出一分力量……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大家不要偷懶哦,做完操才能保持身體苗條,剛跑完步不能坐,否則屁股會變大……”淩天清一邊帶著她們做改編了的體操,一邊提醒道。
淩謹遇在道觀上,遠遠的聽到清脆的聲音,對著陽光輕輕的眯起了眼睛。
“王上,您最近沒有休息好?”清虛上人看見淩謹遇有些疲憊的臉色,問道。
“嗯。”淩謹遇從高高的道觀上,往下看去,在三百米左右,有一個水榭亭,淩天清就帶著一群美人在哪裏扭屁股伸胳膊。
“王後娘娘近來精神好了許多。”清虛上人看見淩謹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又說道,“後宮現在很熱鬧,一派生機。”
“嗯。”淩謹遇又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依舊看著遠方。
“一切回歸原位,王上心中還有何煩惱?”清虛上人又問道。
“先生,若是鳳身產下王子,命格已變,無論是廢黜還是死亡,都不會危及天朝龍脈,是嗎?”淩謹遇終於收回了目光,低低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