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您明日陪娘娘去賞花,不如讓臣去地牢……”花解語哀求。
他不要在繡房內呆著……多無聊啊。
“若是想不到好對策,永遠別出來。”淩謹遇將那塊玉佩扔給花解語,毫無商量的說道。
花解語捧著那塊玉佩,怎麼想對策?
如今的小妖女目光如炬,心思又難以捉摸,還成了大大的奸商,應付起來太吃力,他完全不想再打交道啊!
花狐狸真想跑到溫寒麵前去吐槽,讓他看看當初喜歡的女人有多狡猾難搞……
***
淩天清一大早就醒了。
她不知道暴君會不會突然出現,所以一直做著隨時會遇到暴君的心理準備。
暴君越是不出現,她的心底就越不安。
莫非,張家怕暴君怪罪,偷偷將那塊玉佩處理了?並未送到他的手上?
淩天清開始胡思亂想。
因為昨晚又做了和暴君有關的夢。
又夢到暴君手持弓箭,一箭破空而來的場景。
淩天清摸摸胸口,還隱隱作痛,像真的被洞穿了一樣。
在淩天清揉著胸口準備起床時,外麵傳來德芙的聲音:“少爺,淩秀才不見了。”
“什麼?”淩天清回過神,立刻下床。
“淩秀才留了一封信走了。”德芙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淩躍黃住的房間門開著,裏麵卻沒人了。
淩天清拉開門,伸手將德芙手裏的信拿過。
隻是一晃眼,德芙感覺少爺今天早上似乎格外的白淨清秀,差點讓她當成了女生。
還沒等她細看,門就關上了,傳來本就有些男生女相的小少爺聲音:“沒事了,你去忙吧。”
淩天清展開信,見小黃匆匆留字,說是王城有個遠房親戚多年未見,前去投靠。
她白給小黃住了一天,還沒要兩幅字畫,這丫的就跑了……
罷了罷了,看來最近諸事不順,還是出去散散心,賞賞花的好。
而且……也許等不到皇榜發放之日……她就離開了。
想到這裏,淩天清苦笑,撕了那封信,熟稔的將自己扮成少年模樣。
再開門,一張蠟黃的臉湊了過來、
“小雨,早。”淩謹遇扮作荀卿,等著今天的約會,“今天說去千佛山賞菊……”
淩謹遇已經將千佛山的暗中封鎖起來,不至於有人會去打攪兩人世界。
“是,不過先要吃早飯。”淩天清見荀卿對賞菊很感興趣的樣子,笑著說道。
“對,對……”淩謹遇懊惱隻想著早點出遊,忘了她剛起床。
“荀兄今天精神真好。”淩天清看了眼荀卿,又說道,“昨夜贏了不少吧?”
花魁大賽她都給內部消息了,荀卿若是押注,一定能贏不少錢。
“還行……還行……”淩謹遇一副木訥的樣子,謙虛的說道。
昨夜哪裏去賭美了?
昨夜淩天清情緒不佳,也沒和他一起觀看比賽,沒她作陪,他根本不想關注這些東西,所以一直留在王宮批閱奏折。
倒是花解語扮作了荀卿,豪賭了一把。
如今,花解語正躺在怪爺爺的房間裏數銀票呢。
不過再多的錢,也抵不過溫寒的笑。
花解語枕著一疊銀票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本想給淩謹遇的追求之路增加點難度,但是沒想到方向錯誤--他在牢中與外界隔離,完全沒有料到淩天清現在的實力。
錯誤估算了小妖女的戰鬥力,這場仗已經輸了……
“喲,今天怎麼被關在這裏?”胖老頭喝了一整夜的酒,醉醺醺的走進房門,看見比女人要嬌豔的花狐狸,砸著嘴問道。
“大師父!”花解語急忙從床上爬起來,端端正正的將一遝銀票雙手奉上,“求您救我!”
“我可救不了你。”胖老頭嘿嘿笑著,也不看銀票。
他特意挑在淩天清和淩謹遇離開繡房才溜回來,就是怕小清兒抓住他質問那晚為什麼點穴的事。
胖老頭隻想喝酒,不想攪合到年輕人的糾紛裏。
“大師父,我隻想問幾個問題。”花解語見老頭子不為所動,銀票扔到床邊,獻媚的給老頭子捏著肩捶著背,“您和小妖……王後處了這麼久,可知她是怎麼把我的場給吞掉的?”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
原本,花解語想讓淩謹遇扮作荀卿當英雄,沒事來幾出英雄救美的戲,刷夠正麵形象。
但是沒想到,小妖女如今有錢有勢有心計,出宮後竟換了一個人似的。
花解語想著經濟上可以打壓,可小妖女太有錢。
又想著肉體上打壓,可小妖女重金聘了一群保鏢,實在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