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飛飛連忙道謝,她也不知為何最近如此貪睡,竟然有人進來也沒察覺。
“阿婭你的傷好些了嗎?怎麼還來給我熱水送飯。”軒轅飛飛有些埋怨的說道。
“我葛賽婭說過的話,從不食言。”阿婭沒好氣的指指桌上的飯菜,說道:“還有什麼需要差遣,喚我一聲便可。”
“阿婭!”軒轅飛飛見阿婭站起要走,連忙喊住她,笑著說道:“你腿上的傷好些沒有?還是不要亂動了,外麵怎麼這麼喧嘩?”
“哼,我不比那些千金小姐,這些傷不算什麼。”阿婭雖這樣說,但是還是坐回原位,語氣不耐煩的說道:“你先洗漱用飯,到時候出去便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軒轅飛飛看了看阿婭的臉色,撲哧一笑,邊拿毛巾邊說道:“大哥常說我是小孩子,我覺得阿婭才是小孩子呢?明明心裏很開心,偏偏要虎著一張臉……”
“誰心裏開心了?看見你我就不開心!”阿婭打斷軒轅飛飛的話說道。
軒轅飛飛微微一笑,也不駁斥,從容的洗漱完,坐下來慢慢吃著飯。
阿婭眼角的餘光看著軒轅飛飛優雅的吃相,心裏卻升不起那股嫉妒來。眼前的這個女子,清如泉水,五官絕美的讓人恍如置身仙境之中,明明是不食煙火的神仙氣質,卻讓人無端的想親近。
阿婭真的很討厭軒轅飛飛,隻看著她捏著筷子的一隻手,便勝過脂粉萬千。明明是魅惑人心的容顏,卻不沾染一絲俗世的豔麗,這樣的烈火紅顏,足以將任何人焚化吧。
隻是她為什麼要和藍笑塵如此想像?
“阿婭,我想問你一件事。”軒轅飛飛突然放下碗筷,看著阿婭有些遲疑的說道。
“你說。”阿婭皺眉看著軒轅飛飛遲疑的神色,她很不習慣軒轅飛飛這樣吞吞吐吐。
“你不要激動哦。”軒轅飛飛一想到那日因為藍笑塵,自己受了一刀,便有些擔心阿婭再砍自己一刀,那時她可不會像上次一樣,忍她一刀。
“有什麼就快點說!”阿婭更加不耐煩了。
“呃,是關於藍笑塵……”
“不要再我麵前提到這個人!”好不容易才能這樣平靜的麵對軒轅飛飛,如今被她一提,心裏的怒火又上來了,阿婭狠狠的拍了拍桌子,站起來,怒視軒轅飛飛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生氣。”軒轅飛飛倒是波瀾不驚的繼續吃飯起來,但是眼裏明明白白的寫著失望。
“你……”阿婭瞪著好像又沒事般的軒轅飛飛,竟然沒有當初的恨意了,隻是氣呼呼的說道:“你好像很關心那個人嘛?難不成她真是你親娘?”
“親娘?”軒轅飛飛一愣,抬起眼睛看著阿婭,認真的問道:“我是否真的和她長的很像?”
“簡直一模一樣。”阿婭恨恨的說道,“連血液流的如此相像。”
若是那種傳奇的美還有人可以繼承,那必定是她的骨肉,身體裏留著她的血液,至少阿婭是這樣認為的。
“是嗎?”軒轅飛飛有些失神的看著粗瓷碗,低低的問道。
“連阿爹都差點把你誤認為是那個女人,你沒看見他看你的眼神嗎?和看那幅畫上的眼神一模一樣。”阿婭憤憤的說道:“我從未見過他看阿娘用這樣眼神。我也不懂,明明是因為那個女人,他才會被大晟國流放到塞北苦寒之地,為什麼還對她念念不忘。”
“阿婭,你爹為何被流放到此?”族長是一個粗獷野性的漢子,怎會因為藍笑塵而被流放到此呢?
“便是被你們那個昏庸無道,迷戀美色的先皇所流放,那個女人就是禍水,阿爹當年峨眉山一見,驚為天人,苦戀八年,誰知那女人竟然也迷住了當年微服南下的皇上,後來不知怎麼阿爹便因為這狐狸精被先皇流放到這裏。”阿婭隻記得當年阿娘偶爾向她提及一些藍笑塵的事情,阿爹卻隻字不說,她也隻能這樣回答。
“藍笑塵……似乎當年的名聲很大,但是我怎麼絲毫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大,怎麼不大?當年大晟國周圍各諸侯國無不以一睹芳容為幸,你們那個霸道古怪的先皇,見了她便失魂落魄,許是他不準大晟國子民提及藍笑塵的名字,哼,所以連同喜歡上那個女人的人都要流放邊塞。”
“這倒不會吧?”軒轅飛飛笑了笑,雖然心裏疑惑為何大晟國無人說起如此傳奇女子,但是她在天子腳下長大,倒是覺得先帝仁厚寬愛,怎會如此霸道。
“那你說說為何你從未聽說過她的名字?”阿婭看著軒轅飛飛也回答不上來的模樣,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那藍笑塵好像突然銷聲匿跡,大晟國又上下封口,你說這其中有古怪不?能封住天下之口的,除了帝王,恐怕再無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