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大夫讓您進去。”正當知府大人向房裏仰首翹望時,一個麵色蒼白的婆子從房裏走了出來
“吳媽,夫人沒有事吧?”走出來的婆子正是知府大人府上的一個婆子,知府大人看到自己府上的家奴蒼白著臉,心裏不禁緊了緊,夫人不會是出事了吧,可剛剛出來的穩婆都還在說母子平安呢。
這一天也把這知府大人折騰得夠嗆的了,真的是悲喜交加,提心吊膽著,幸好這知府大人的心髒承受能力不錯,要不早就倒下了。
“大人,您進去看看吧,奴婢也說不清楚。”吳媽能說得清楚嗎,剛剛在房裏的那一目還浮現在吳媽的眼前,使得吳媽深深的打著冷顫,太不可思議了,剛剛那白衣公子太狠了,竟然拿著亮晃晃的刀子把夫人的肚子劃破,生生的從夫人的肚子裏把小孩取了出來,刨腹取子,真的是太狠了,那一目吳媽都不忍心看下去,最後隻得緊緊的閉著雙眼。
看到吳媽的樣子,知府大人心說:不妙,肯定是夫人出事了,否則吳媽怎麼會是這個樣子,要知道這吳馬可是專門伺候夫人的,夫人對吳媽可是極好的。
想到自家夫人,知府大人沒有再問什麼,而是邁開大步,朝屋裏走去。
雖然房裏已經清理了一番,可是還是有些輕微的血腥味。
聞到血腥味,知府大人不禁皺了皺鼻子。
當看到自家夫人正虛弱的躺在床上時,知府大人連忙走到床邊,握住了夫人的手,柔聲說道:“夫人,你幸苦了,有沒有那裏不舒服?”
知府夫人看著自己的相公眼底的柔情,心裏一下子暖暖的,雖然剛剛經曆了一番生死,可想到自己的相公竟如此的擔心自己,不禁感歎,為了相公再苦再累都心甘情願。
知府夫人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聲道:“老爺,為妻沒事,多謝老爺給為妻找來神醫,為妻才能順利的生下孩兒。”
聽到自家夫人提到神醫,知府大人才轉頭看向正在寫著藥方的白衣男子。
“多謝神醫,救我妻兒,梁某感激不盡。”知府大人朝白衣男子拱手彎腰施禮。
聽到知府大人的話,正低著頭收拾藥箱的青衣男子,從鼻子裏‘哼’出了一聲,硬硬的說道:“剛剛不是不相信我家公子嗎?現在怎麼又叫上神醫了?”
“呃”
聽到青衣男子的話,知府大人有點尷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神醫大人有大量,都怪梁某眼拙,在下已經備好了酒席,等下給神醫陪罪。”
本來知府大人聽到青衣男子的話,本想發火來的,自己堂堂一州之府,竟然被一個小廝說教,你說火人不火人,可是一想到剛剛這兩人才救了自家夫人和兒子,女兒的命,不禁又把火氣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此時坐在桌前寫著方子的白衣少年已經拿著寫好的方子走了過來。
“知府大人,這是給尊夫人開的藥方,望大人按此藥方抓藥。”說完,就把手上的藥方遞了過去。
知府大人連忙雙手接過方子,小心的收著,“神醫,你再看看我夫人,梁某怎麼覺得她精神不怎麼好。”
聽到知府大人的話,青衣男子,白了他一眼,這夫人難產了三天三夜,又剛剛做了刨腹產手術,精神能好就怪了。
白衣公子走到了知府夫人床榻前。
“知府大人放心,尊夫人不會有什麼事,隻是因著難產了幾天,剛剛又做了刨腹產手術,故有些乏累,好好休息,再吃上幾副在下開的藥方,不要多少時日,夫人定會好起來。”
知府大人現在已經被白衣男子剛剛說的刨腹產手術聽蒙了,“神醫,你剛剛說的刨腹產手術是什麼意思?”
“知府大人,由於尊夫人懷的是雙胎,而胎兒又比較大,再加上胎位不正,是少見的橫胎,如想正常生下來的話,是絕無可能的,也許到時還會大人小孩都保不住,故在下給夫人做了刨腹產手術。”
接著白衣男子就把刨腹產手術和今後的注意事項跟知府大人細細的說了一遍。
當白衣男子說完時,知府大人的嘴巴已是張的老大,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衣男子,話說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事,這把人都開膛破肚了,人都沒有事,難不成這少年真的是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