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是?”,蕭景睿看向秦懷。
秦懷也搖了搖頭,目光看向身後的蕭景琛,表示他也不清楚。人是皇上放進來的,不過看皇上的臉色不好,似乎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宿原一把推開蕭景睿,伸手探了探女人的鼻息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取出藥丸正要送到女人嘴裏,卻被蕭景琛一把攔下。
“你做什麼!”,宿原猩紅的雙眸看向男人,周身的內力翻湧著從頭到腳便被一股濃得幾乎化不開的黑沉氣息給包裹,仿佛下一秒就要毀天滅地。
蕭景琛的麵容一如既往的冷硬,整個人如同冰雕一般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但屬於上位者的威壓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雙腿發軟汗如雨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句話怕是要問大王子了”
氣氛冷凝,雙方氣場瞬間擦出萬道火光。
幾個月以來蕭景睿沒有看見過皇兄生氣的模樣,就是大兵壓境皇兄也不過風輕雲淡,如今的轉變,蕭景睿驚嚇的忘了自己胳膊上劃得傷口還流著血。
“咳咳…”,一陣女聲輕咳打破冰凝的氣氛,隻見秦楚白趴在床頭吐出一口鮮血,冰唇染上了一抹妖冶的紅。
趴在床邊,渾身酸軟無力,腦袋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迫,秦楚白隻覺得自己要掛掉了,就是受過最嚴重的槍傷也不曾這樣難受。
“阿楚”,蕭景琛將秦楚白摟在懷裏,狠狠地看向蕭景睿。
蕭景睿正看得發呆,突然冷冽的目光利箭般朝著他穿射而來,蕭景睿感覺喉嚨被掐住了一半,幾乎無法呼吸,馬上磕磕絆絆的說,“沒…沒事…咳出血就好了”
宿原看到蕭景琛的動作怒火中燒,猩紅的雙眸宛若成魔,雖然他不清楚阿楚跟這邱澤皇帝是什麼關係,卻也看不慣任何一個男人沾染阿楚。
原本在迷霧中徘徊的秦楚白聽到耳畔的聲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眸隻見蕭景琛正…原!
秦楚白又狠狠地揉了揉眼睛,這玄衣男子分明就是原!難道她又穿回來了,可是這身裝扮…這到底是夢…還是…她沒醒…
“阿楚”,宿原聲音喑啞,似乎囚禁著發了瘋的猛獸,又被狠狠的壓製。
聽到聲音,秦楚白立馬就像打了雞血,神色又驚疑不定,小心翼翼的開口,“原…嗎?”
“…阿楚”,宿原上前想要奪回阿楚,卻被一股內力生生逼的後退好幾步。
秦楚白踉蹌的從懷抱裏掙脫,雙腳發軟正跌倒在地,卻又陷入熟悉的懷抱,而此刻風暴中心的某人緩緩將女人抱起,邁著修長的雙腿一步步抱出房門。
抬眼看著對方無比陰森可怕的臉色,還有如同要將她拆吞入腹般的眼神,秦楚白嚇得生生咽了一口唾沫…蕭景琛…原…她已經精神錯亂了。
還有這個男人的臉色好恐怖!
這肯定是夢…
醒來就沒事了…
宿原上前一步攔住蕭景琛,目光緊緊鎖在阿楚身上,“你要將阿楚帶到哪裏去”
阿楚…
嗬…
蕭景琛的臉色黑如鍋底,整個房間瞬間陰雲密布。
而秦楚白依舊大腦混亂,完全搞不清狀況,“你真是原?”
“阿楚…是我”,男人聲音哽咽和喑啞就這麼癡癡的看著女孩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不可能,這裏有蕭景琛還有蕭景睿,原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原是二十一世紀刹門第二把手,自己走後應該出任下一任門主才對。這男子長相與原一般無二,隻是身上的玄色衣衫還有瀑布般的長發,讓秦楚白覺得不可思議。
“等下…我能不能和他單獨談談…”,抬眼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秦楚白也糾結著,如果有那麼一絲希望她都不想要放棄,有些事情需要她親自驗證一下。
蕭景琛這輩子還沒這麼挫敗和自我懷疑過。環肥燕瘦後宮三千什麼樣的女人不是趨之若鶩。
唯獨她,隻有她,見到她的第一眼便想要占為已有,卻顧忌她的感受小心翼翼步步斟酌,可是她卻從未將他看入眼中,並且一直在跟他劃清界限。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
即使現在這小女人在他的懷裏也依然想著別的男人,他依舊不想放手。
就在理智將要消磨殆盡的一瞬間,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附在衣衫,隔著衣衫依舊能感受到小女人深入骨髓的溫度,“等我一會好不好”
蕭景琛抿了抿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原本腥紅的眸子陡然恢複墨色,心口翻湧的怒氣也散了個幹幹淨淨。
這小女人對他的吸引力,來得毫無道理,想讓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一刻都不想等,不想徹底失去她,所以隻能等。
將懷裏的小女人輕放下來,蕭景琛從懷裏拿出一個藥瓶隨即把藥丸塞進小女人嘴裏,大步消失。
“咳咳…”,秦楚白被突如其來的異物卡到了嗓子,捂住胸口忍不住的輕咳了幾聲,宿原連忙扶過女子輕輕拍打著秦楚白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