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律子,聽說你有個學生要安排到許城去?打算何時出發?”另一頭,玄霄真人麵含微笑,輕飄飄地坐在自己屋內的蒲團上,不動聲色地問道。
“啊?我的學生?”嚴律己頗為吃驚地看向玄霄真人,按實稟告:“弟子確有一名學生即將啟程前往許城,大概三日後便出發,弟子欲陪同前往。”
“好!我聽說劉洛家中還有一位至親,你可安排妥當了?”
嚴律己更為好奇,依舊據實回答:“稟掌門,弟子帶劉洛上山之前就已妥善安排,等明日下山後,弟子將會把劉洛的奶奶接到我家中一齊居住,頤養天年。”
“恩,蔡琰仙子出發前往長安了嗎?”玄霄真人似乎對於發生在劉洛身邊的人和事無所不知,每一句話都直接指明與劉洛有關的人。
“唔,這個,弟子倒是不知道。隻是今晨,仙子還有前來遠送。”
“對了,這是掌門提到過的劉洛於年終測試書寫的答卷,弟子也一並帶回來了。”嚴律己想起此事,從懷裏拿出已經封死包好的答卷。
“這些年你在山下授課不易,修煉猶如逆水行舟,你如今已是不進則退了。這顆真元丹你帶走服下,對你此刻築基修為大有裨益。“玄霄真人從袖中掏出一顆渾圓藥丸,伸到嚴律己麵前。
“多謝掌門!”嚴律己十分感動,虔誠地將藥丸取走。
“劉洛之事,你不用擔心。他的事情我都放在心上,如此安排必有我的用意。許城一路未必好走,你在下山之前,去找玄擎真人取走我已給你準備好了的,暫放在那兒的法寶吧。”玄霄真人說道。
“原來如此,是弟子多心了,多謝掌門。”嚴律己再次拜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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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我們宗內最不一樣的啊,那就是煉器了。玄擎師伯可是從玉虛門下來的煉器大師,不知有多少弟子慕名而來呢。”
誠如陸駿所說,劉洛二人隻是走至水月煉器室近處,裏麵就不時傳出玄擎師伯野性而有力地呼喊:“手要穩住!塑型需要加大點力氣,把能耐都給我用出來。”
劉洛狐疑地看向陸駿,怯聲問道:“三師兄,我們這樣進去真的沒問題嗎?”
陸駿訕笑道:“你別多想,玄擎師叔一般就是這樣,跟著我進去就是了。”
說完陸駿拉著有些抗拒的劉洛,扯住他的手腕來到屋前,大聲向內喊道:“玄擎師伯,弟子空空峰玄遙子帶新入門的師弟一同來拜會您啦。”
“嗯,進來吧。”玄擎真人在屋內答道。
陸駿推著劉洛直接走了進來。
‘水月’煉器室與對麵的‘鏡花’煉丹房相比天差地別。鏡花房雜亂無章,整個就一農家柴房。
而水月室則不同,室內分三塊,最內層僅有一人,聚精會神地拿著張紙,以手為筆地蘸丹砂畫陣成符。
中間有兩名弟子,左右相互站立,左邊的人站在一個黑色熔爐旁邊,身邊觸手可及的石桌上擺滿了各種黑色的劍胚。右邊的人更是忙的停不下手腳,手中端著千奇百怪造型的法寶,不斷地捏拔成型,同時灌入自己體內真氣,再標識出所需的陣法,送至後麵的符陣師上陣。
最前麵的三人最為賣力,打鐵融金,破石取膽,開木取芯,總之各種用於煉器的材料都有他們來一一將所需部分取出來。
玄擎真人粗壯的身子就站在最前麵的三個人前,氣勢十足地指點著他們的操作。
“這……難道法寶都是這麼煉出來的?”劉洛膛目結舌,煉器室裏的流水作業倒是跟山下的釀酒坊和豆腐坊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