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綺繼續冷笑道:“那可真是說的好聽,九流到了現在,也就剩下道儒法兵墨名了吧?眼下長安法家勢力日漸衰弱,儒家不知在做什麼齷蹉勾當,你們道家也肯定不會隻是作壁上觀吧?”
玄霄真人回避地說道:“此時貧道並不知情,貧道隻是化外之人,久居深山以窺天道。”
玲綺輕蔑地挑了挑長長的鼻子,不再逼迫他的回答,轉而問道:“這麼說來,你不是還要花上不少時間才能找到華佗?那總要為我找個歇腳的地方吧。”
玄霄真人笑道:“那是自然,貧道有一師弟,道號玄任,他的山峰處我所居左側,若是玲綺姑娘不嫌棄,可以上去休息幾日。”
“哼,知道了,我自己去就是了。”玲綺聽完,靈巧的飛跳下桌,三步不到就躍至門口,而後很快借著地勢踩上屋簷消失不見。
玄霄真人眉頭緊鎖,似乎正在思考什麼。而後半響,口中含語,正在千裏傳音,召喚自己的師弟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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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類是越來越狡猾,當年老娘救他的時候,他可差點都要哭著跪下來道謝了,也不就這麼幾年時間,連話都掩掩藏藏的,真當老娘是笨蛋呢。”玲綺很快跳到了太微峰與其他五峰和宗內山門的天溝鐵鏈之處,瞧著左峰秀麗的山水,不屑的撇了撇嘴。
玄任真人所處的山峰確實比玄空真人的那片空空山頭好上許多,無論是綠地鮮花還是修剪整齊的森林,都像是傳說中真正的人間仙境。
“這座山峰看來費了不少工夫,就算是那些花朵,也都是山下才有的嬌貴名品吧。所以說,剛才說什麼修道之人不貪富貴,真是可笑。”玲綺對著這座山峰品頭論足地譏諷一番,而後才朝著那兒跳去。
這點鐵索伎倆對於玲綺而言,就像是糊弄小孩的玩具,她幾步就輕鬆越過,踩在了這座山峰之中柔軟的草地之上。
隻是剛一抵達,就聽得兩個人從另外一處也來到山峰的聲響,天狐不願暴露自己,很快的就將自己隱匿起來。
走在前麵的個子拔高不少,不過仍舊眉清目秀,眼神透露著一股狡黠,正是近來沒了三師兄為伴,終日與書為伍的劉洛。
走在他身後的人方臉從容,沉穩的氣勢很容易叫人心生好感,道袍修剪得極其得體,就是道冠也不偏不斜地端正戴好,每一步都有如計算,十分整齊。
劉洛笑著說道:“諸葛師兄,你平日也是走著鐵索不走木橋嗎,你的每一步都踩得好穩,真是好厲害啊。”
玉璣子諸葛瑾答道:“劉師弟過譽了,以劉師弟的五行之能,過此鐵索也不費吹灰之力,方才在鐵索之上左搖右晃,應是測試在下吧?”
劉洛眼神一轉,嘿嘿笑道:“諸葛師兄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瞧出我的小伎倆了呢,不愧是太素宗內最厲害的弟子呀。”
諸葛瑾自謙道:“這都不過是師弟們一時吹捧,劉師弟有過人資質,超越在下隻是時間問題。”
“哎,諸葛師兄就不要再誇我了。若是比我厲害的人誇我,我都以為他們不是想要笑我就是想要害我的。”
諸葛瑾點頭說道:“既然劉師弟這麼說,那做師兄的自然不會再說此些無用的話。這次邀請師弟過來,主要是想介紹師弟了解一下我內宗情況,若是師弟有了問題,也可來找我們共同探討解決。”
劉洛裝作雀躍,大聲說道:“那可真好,還請諸葛師兄多多介紹,我早就向往內宗弟子靜心習道不問世事了。”
諸葛瑾似乎並沒聽說劉洛的調侃之意,反是領著他一邊介紹一邊向自己峰內的居住走去。
看到他們兩人已經走遠,玲綺從一處草叢之中跳了出來,對著兩人的背影好奇地心想:“奇怪,剛才老娘感到體內的封印竟然有所觸動,難不成那兩人身上有什麼東西能夠影響我的封印?那可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