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嬈還記得他的家,叫了出租車就報了地址。其實她心裏也不確定冷墨到底會不會幫自己,畢竟兩個人也沒有多麼熟悉,甚至沒有過多的了解。但是真的是無路可去了,不是嗎?住酒店,隻要是開房間,馬上就會被韓太勳找到,結果自然是更艱難的拘禁,再加上他變相的賣女活動。
忐忑了一路,還是到了地點。下了車,一瘸一拐的走著,隨著記憶,找到了他的家。說起來也真是奇怪,這個地方,對於自己這個嚴重的路癡來說,竟然記住了。拉著行李箱,走到門前,有些猶豫的按下了門鈴。很久都沒有人回應,抱著一絲懷疑,又繼續按著,仍舊沒有什麼人回應。漫嬈挪動腳步走到落地窗前,臉頰貼著玻璃,向裏麵望去。房子裏靜悄悄的,好像並沒有什麼人。
“是不在家嗎?”她小聲的呢喃著,緩緩地回到門口,放倒行李箱,安靜的坐在上麵,等著冷墨出現。
正午的太陽很大,好似空氣都被烤熟了。周圍炎熱的空氣讓人很不舒服,即使是不易出汗的體質,身上也開始被汗水浸濕了。漫嬈更是不喜歡這種出汗黏膩的感覺,尤其是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時間依稀過去了很久,頭曬得也有些暈眩了。“看來不會有人了”她緩緩地站起身,苦笑著,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了。
“一隻迷路的小野貓?”熟悉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
漫嬈迷茫的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手中拎著食品袋的男人,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來。
冷墨顯然是嚇到了,從一開始遠遠的看著自己門前靜靜的坐著的小人,到現在站在自己麵前流淚的女人,心裏怪怪的,堵得難受。他慌張的一把攬過她,任漫嬈她抓著自己,在自己胸口大哭特哭,這種情況太少見,以至於他不知道怎麼安慰這樣一個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靜靜的等著她哭完,看著她吸著鼻子,揉著紅腫的眼睛。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接過她的行李箱,叫她跟著進門。剛剛將行李箱放在門廳,轉過身就看到一瘸一拐走著路的她,他皺皺眉,走上前,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放在上沙發上。
井然有序的從臥室拿過醫藥箱,看著她乖乖的坐在沙發上,鼻頭紅紅的,眼睛也紅的像個小兔子。“終究還是個孩子。”心裏忍不住低歎道。
冷墨蹲跪在地毯上,小心的脫掉的她的鞋襪,看著她腳踝青紫紅腫的厲害,忍不住皺眉“這麼嚴重?怎麼搞得?”。
漫嬈揉了揉鼻子,啞著嗓子說“我從家裏的二樓跳下來的。”
冷墨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瞅著她,當下反問道“你是蜘蛛俠嗎?”。
聽著他陰陽怪氣的問話,她忍不住撇嘴笑了“我是小野馬。”。
他沒有說話,搖搖頭,認真地為她處理著紅腫的腳踝,看著她一副忍氣吞聲的表情,手心抹著藥油塗抹,狠狠地揉了揉。
“啊!喂,白冷墨,很疼哎!你怎麼能這樣啊!”她疼得大叫,仿佛剛剛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
冷墨白了她一眼,不顧她的嚷叫,為她處理完身上的每一處傷口。站起身從一邊的食品袋裏,拿出一盒酸奶遞給她,將東西都收拾好,坐在了她身邊。
漫嬈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掩飾住了她的表情,手裏握著酸奶的盒子,一口一口的吸著。冷墨就這麼看著她,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其實從他的心裏也搞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讓漫嬈進了門。並且如果有了愛情,那麼那個女生就會被教父除掉,作為Killer來說又怎麼會有弱點,所以讓殺手談愛情,扯淡。
“為什麼老盯著我看?”漫嬈抬起頭,大大的眼睛盯著他,嘴唇上沾了一些白白的酸奶
冷墨聽著她說話,回過神來,瞅著她,平靜而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你要住在這裏”
“Amiatroublemaker?”她反問道。
“Maybe”他揚了揚眉,聳了聳肩膀。
漫嬈嘟了嘟嘴,從沙發上跪坐起來,把他推倒,看著他用胳膊支撐起上身,就把自己的身體輕輕地放了下去,趴倒在他身上,溫熱的氣息傾吐在他的胸口,她將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唇上白色的酸奶抹在了他的胸口。
在她倒下來的時候,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驚異,然後就格外平靜的看著癱軟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
“喂,白冷墨,你還記得那天你在酒店說的話嗎?”她在他的胸口悶悶的說道。
“嗯?說的太多了。你指的那句?”他的唇邊勾起了一絲壞壞的笑,等著她回答。
她從他胸口抬起頭,大大的眼睛裏泛著些紅色的血絲,卻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你說要當我男人,現在我想了想,雖然有點吃虧,但是是一個不錯的提議。”
“嗯哼?”張賢勝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麼無力。“吃虧?”她還真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