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你們說什麼呢,快來吃烤魚啊,對了,堯他們怎麼還沒來啊,宇飛要不要去找一下他們啊?”宋青青眼光的餘角看到了離自己不遠處的兩個人笑著調侃道,不過說起赤堯和烈寒兩個人,自己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畢竟剛才他們那個樣子,自己的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安,擔憂的眼光看著不遠處。
“好了,沒事的,要是你不放心的話,那現在我去找一下他們,看你這樣啊,小孩子。”劉宇飛寵溺的捏了捏宋青青的鼻尖,說著站起身就要離去。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裏了,青青烤的什麼好吃的啊,大老遠的就聞見陣陣的香味呢,我肚子裏的饞蟲都要全跑出來了呢。”赤堯早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看到他們幸福的模樣,自己也覺得從心裏感到欣慰,或許自己和青青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自己卻從她的身上學到了好多,雖然自己一直都是一個把心事藏在心裏的人,但是自己真的不否認,青青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原本一直躲在黑暗中默默的注視著自己最在乎的兩個人的那一瞬間聽到了青青那擔憂的聲音,自己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思緒,邁著輕快的步伐從黑暗中走到了眾人的麵前,臉上還是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來了堯,快過來吃我親手烤的烤魚吧,嚐嚐味道怎麼樣,咦,烈寒呢?”宋青青聽到赤堯的聲音,轉身就看到處在亮光中的他,眼裏隻是一閃而過的驚喜,宋青青友好的對著赤堯發出了最真摯的邀請,這句話從宋青青口中說出來,沒有絲毫的做作和矯情,是那麼的自然和感情流露,就連站在一旁的劉宇飛也是一臉寵溺的眼光,眼裏平靜的流露著溫柔。
“我在這兒呢,不好意思來晚了一步。”此刻的烈寒也從黑暗的另一邊站了出來,還是一臉的清冷,雖然沒有了剛才的淩厲,但是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勢依然伴隨著他,烈寒簡單而又明了的話語,讓每一個人都發現了他的存在,當自己看著宋青青的那一瞬間隻是短暫的停留,很快的把自己的眼光轉向了與之相對的另一個方向,似乎這就是原本的自己一般。
大家看到越來越近的兩人,幾人對視一眼,笑著圍到了篝火旁邊,赤堯和烈寒一瞬間空中的眼神交彙,隻是那麼簡單的一瞬間,但是這個眼神卻包含了太多旁人不能明了的意思,似乎大家都玩的很盡興,並沒有把兩人的不正常看到。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怎麼樣,我的這首歌是不是特別適合今晚的景色呢,我們原本都是各自天涯的路人,但是卻因為命運的安排走到了一起,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卻像是有了一世紀那麼久遠,無論怎麼樣,我都希望我們大家可以幸福的走下去。”宋青青突然站了起來,醉眼朦朧的看著身邊的一群人,笑著開嗓唱起自己最喜歡的一首歌曲,但是這首歌卻包含了自己太多的感情,自己身邊的一群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們都是人中龍人中鳳,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不過的女子,卻和他們惺惺相惜,自己真的很珍惜這段感情,但是想到可能大家會在不久的將來各自天涯,心裏就有少許淡淡的憂傷和不舍,或許這首歌曲有點意味深長,但是此情此景卻是真實的反應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或許是太長時間沒有這麼深情了吧,一時之間沒有控製住居然流出了絲絲淚水。
“好了,你醉了,青青,乖,坐好,不然一會兒頭就會痛了。”劉宇飛隻是靜靜的看著手舞足蹈的宋青青,但是自己發現當她留下眼淚的一瞬間,自己心疼了,似乎自己想起了什麼一般,但是腦海中那一閃而過的畫麵太快了,快到自己來不及抓住,下意識的來到青青的身邊,像是保護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似的,牽起青青的小手又重新坐回到了篝火旁邊,找了一個適合她的位置,就這樣靜靜的躺在了自己的懷中。
宋青青和劉宇飛那麼恩愛的畫麵深深的刺痛了坐在不遠處烈寒的眼眸,不自覺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自己知道眼前觸手可及的宋青青,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去擁有她即使是幻想夜不可以,但是為什麼自己要遇到她,似乎在見到她的時候,就注定了自己生命中開始出現混亂,自己一直是一個循規蹈矩衝著心裏那個目標不斷奮鬥的,但是她的出現卻顛覆了自己的世界,雖然有時候,自己也曾經有那麼一刻鍾,拋棄自己畢生追求去獨自追尋她的芊芊身影,但是自己始終做不到,似乎或許像是赤堯說的一般,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有種征服的欲望,但是自己有一點知道,那就是自己是真的很喜歡宋青青,為什麼自己會卑微到連喜歡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了呢,是束縛太多還是枷鎖太多,還是自始至終自己都不會得到她,所以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去反對自己心裏的那個聲音和想法呢,難道自己真的就那麼悲哀麼,難道真的像漪婉說的一般,天家的孩子是天底下最可憐的,難道愛一個人真的這麼難麼?此刻的烈寒,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雖然自己一直在隱忍,但是自己真的有太多的事情是自己無能為力的,或許真的如他們所說的,看著她幸福,自己隻要遠遠的守護就好了,皇宮是一個金絲籠般的巢穴,青青是一個這樣敢愛敢恨不會隱藏的人,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是不是又會多了一個深宮怨婦,她的純潔和天真以及她的善良是天然的,自己不能這麼自私,但是自己真的從心裏放不下她,此刻的烈寒腦袋中也是一片的淩亂,隨手拿起自己手邊的酒袋,仰天衝著自己的嘴巴灌了下去,一向自詡冷靜的烈寒在此刻也放下了自己的身份,此刻的自己隻是一個心事重重敢愛而不能愛的可憐人罷了,自己身上的擔子,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自己人生的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