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康讓十來名混混在前麵走,他押著長發男子,李釗、韓平、張力跟在後麵。
小強信貸公司的老板名叫章小郎,外號小強,他的信貸公司並不大,也算不上正規的公司,不過是租了個門麵,拉攏了一批打手,專門從事私人借貸的黑機構。
他的辦公地點就位於一家破舊賓館的二樓。
在這間辦公室裏,章小郎和一名肥的流油的中年男子麵對麵的扯著閑淡。
章小郎仰著腦袋吐出一口煙圈,“哈哈哈,段老哥,這次我可是對張大寶下了狠手,話都放出去了,如果他不交出錢來,就拆他的房子,打斷他的骨頭,你覺得他能交出錢來嗎?”
段老哥兩眼一眯,笑嗬嗬的說道:“嗬嗬嗬,我太了解張大寶了,他膽小怕事,肯定會交錢,但是以他的經濟條件,肯定沒法全把錢還上,這樣不正隨了你的心嗎?一直讓他無法全還上,一直收他的利息!隻是這法子有點兒殘忍啊!”
“草!你他媽的坑張大寶下水,比我更殘忍!”
“嗨,這也是一種商業競爭手段嘛。隻能說明咱哥倆兒機智,對了,明天我打算從市場上買些魚去放生,你有沒有時間,跟我去陶冶一下情操?”
“放你媽個蛋!你他媽沒事少給我出門,要是被張家的人知道你沒跑路,咱們的計策就穿幫了!”
樓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身。
章小郎伸了伸懶腰,“長毛辦事還挺利索,這麼快就搞定了。”
咣當!
被反鎖的房門被撞開,木質的門板從中間劈開,一個人飛了進來,滾在地上,正是那長發男子。
章小郎蹭的站了起來,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段老哥,也一激靈,險些從沙發上滑下去。
“長毛?”章小郎驚愣的看著倒地不起的長毛。
“怎麼回事!”段老哥站了起來,看向門口,這一看,心頭一驚,緊忙別過頭去。
“段叔叔!?”張力繞過擋在前麵的聶康,走進了屋裏。
張力先疑惑幾秒鍾,突然滿腔怒氣的吼起來,“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還不起錢跑路了嗎!?你跟小強公司聯合起來坑害我家!?”
這名段姓男子,名叫段友德,是張力的父親張大寶的老同學。張大寶就是幫這個人做的貸款擔保。
其實一切都是段友德的伎倆,他夥同小強公司,自導自演了這個收賬的騙局,目的就是坑錢,這也是小強公司的一種賺錢手段。
段友德理虧,沒法回應張力的質問,隻好別過頭去看牆。
“他媽的,哪來的毛崽子,看在你年輕不懂事的份上,留下一根手指,然後……”
章小郎囂張的話語突然斷了,接著顫顫巍巍的張了張嘴,“聶……聶康!?”
聶康與冷棍的一戰,大部分道上的老大都在場,包括章小郎。
被聶康押回來的流氓們,本來還等著老大再叫來更多的人,好圍上聶康報仇呢。
當章小郎喊出聶康的名字的時候,紛紛如同被霹靂打了一樣的肝顫,一個個的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同時,躺在地上掙紮的長毛,心理平衡了許多,甚至有些得意,雖然被抽得很慘,但說出去也算是和打贏了冷棍的人交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