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連連隊辦公室,武海端著水杯愣愣出神。
“老武!”
吳鑫的一聲喊讓武海回過神來。
“啊?你說什麼?”
吳鑫頭疼地一拍腦袋,“我說炊事班哪裏說豬生病了,好像是得了豬瘟,我們要不要去和團長說說,讓團部派兩個獸醫過來。”
武海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嗯,這點小事你看著辦就是了。”
吳鑫皺著眉頭看武海,“老武,你這幾天精神頭有些不對勁兒啊。我不止一次發現你走神了,到底怎麼了,家裏出什麼事兒了?”
“去去去,你家裏才出什麼事了。我武海現在就是孤家寡人,能出什麼事兒……哎,我是擔心楊春生。”
“春生最近怎麼了,各項訓練成績不是都名列前茅嘛。打靶更是無人超越,射擊速度也提上去了。”
武海對吳鑫翻了個白眼兒,“一個兵光是戰鬥力強就行了嗎?虧你還是搞輔導工作的,難道不知道團結才是力量?”
吳鑫心裏咯噔一聲,也緊張了起來,“楊春生和常威鬧事了?”
“這倒沒有。”武海搖了搖頭,“但怪就怪在這裏。如果我被常威陰了,再怎麼都要揍這小子一頓,但楊春生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比你大度唄,你就是個小心眼兒。”
吳鑫的話才剛說完,連隊辦公室外麵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了,連長,楊春生和常威打起來了!”
七連的訓練場上,常威抱著九五式將楊春生的路給擋了。
“楊春生,每次打靶你都是第一,槍槍十環,我懷疑你手中的槍有問題。”
楊春生看著常威,一言不發。
黃瑞從旁邊站出來不屑地笑了,“我們副班長打的是狙擊手的靶,你和我們一樣打的是九五式的靶,你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我們副班長?”
楊春生在上次演習中著實露臉了一把,不僅僅是為七連,也為七班爭了一口氣。
現在整個團部都在傳,猛虎有七連,七連有七班。
常威還就怕沒人接他的話茬,現在聽黃瑞這麼一說,他笑著將手中的九五式放在一旁。
“既然槍有差別,那我就向七副請教下拳腳功夫吧。擒拿格鬥沒有分個一二三級,這下我夠資格了吧?”
包衛國也看不過去了,他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惡狠狠地盯著常威,“你個小人在這裏嘚瑟個什麼勁兒?不用我們副班長收拾你,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碾死。”
一直沒說話的楊春生一伸手將包衛國給攔住了,他將狙擊拿給黃瑞,目光灼灼地看著常威,“你想怎麼比?”
常威見楊春生應戰了,眼睛一亮,心中鬥誌昂揚。
“擒拿,誰先開口認輸比賽就結束。”
這是要讓對方親口認輸的比賽,如果楊春生答應,那就是賭上兩人作為軍人的尊嚴。
“好。”
楊春生淡淡地開口應下,兩人將外套一脫,露出裏麵虯結在一起的肌肉。
“春生,上啊,打得他滿地找牙!”
七連為楊春生加油的更多一些,常威卻一點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