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要是遇到個叫楊春生的,記得和我說一聲。”
沒有借到火,鄧準隻好將嘴上叼著的香煙拿下來放回兜裏。
弘毅一愣,“楊春生?哪個部隊的?”
“天劍的。這次天劍好像就派了兩個人過來,我剛才去A區轉了一圈沒找到那小子,所以跑你這邊來看看。”
弘毅聽鄧準這麼說抿著嘴唇沒說話。他假裝淡定地問鄧準,“這個楊春生是什麼人,還值得你鄧棺材親自來打招呼?”
聽到自己的外號鄧準哈哈樂了,“什麼鄧棺材,你小子注意點影響,別讓我手下的那些小崽子聽到了。楊春生嘛,我也不知道什麼來頭,潘古那小子讓我們照顧的。你知道前段時間潘古的事情吧?走之前他還想回天劍一次,就是為了這小子,隻不過被上麵給駁回了。”
優秀的特種兵指揮官基本都是一個圈子裏的,要麼就是長輩與長輩之間本身就有聯係。要麼就是每年那幾次演習都要打照麵。
弘毅對潘古有印象,而且印象還非常好。
有個性,能吃苦,除了有些張揚,潘古簡直就是天生的特種兵教官。
這一次軍事法庭對潘古犯案進行宣判,不知道多少人在幫他走關係,就是不想看見一個好苗子被當成罪犯關起來。
潘古回天劍部隊不是為了和副隊長慕寒扯皮,竟然是為了那個兵?
弘毅忍不住又將目光投向正在翻越障礙的楊春生。
到現在為止,楊春生身上都還沒有水漬。這也就說明他之前所有的項目都有順利完成,沒有落水。
注意到弘毅的目光,鄧準伸手在弘毅的眼前晃了晃,“弘毅,你看什麼呢?楊春生到底有沒有在你手下?”
弘毅將臉一沉,“什麼楊春生不楊春生的,我不知道。我這裏對所有的士兵都是一視同仁,沒有特殊對待的。”
“嘿,我說你這弘老牛。老子隻是讓你看見那小子和我說一聲,什麼時候讓你照顧了?”
弘毅索性抿著嘴唇不說話了,倒不是他對鄧準有什麼偏見,而是他覺得好兵就應該練。他對好兵的特別關照就是往死裏整,而不是像鄧準那樣什麼東西都護著護著。
所以弘毅索性裝一次傻,不讓鄧準知道楊春生在他手下。
莫名其妙自討無趣的鄧準丈二摸不著頭腦地離開了。既然A、B區都沒有楊春生,那就隻可能在C、D區了。
等鄧準離開,弘毅這才重新認真地觀察起楊春生這個兵來。
大輪胎網牆翻越,楊春生雙手一搭上輪胎內圈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些輪胎不僅內圈半徑大,而且竟然還是搖晃的?
楊春生下意識地看了眼腳下,這一次他總算明白為什麼輪胎障礙下麵不是沙坑而是海綿墊了。
這種搖晃著的輪胎牆根本就不好用力,更不要說保持重心了。
要是從上麵摔下來,就算是摔在沙坑裏,也會造成難以預想的損傷。
看著前麵已經開始進行下一個項目的張世強,楊春生一咬牙,雙手往上一拉,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因為輪胎半徑太大的緣故,所有特種兵完成這個項目都沒辦法手腳並用。完全就是先用類似於引體向上的方式將身體拉上去,隨後趴在輪胎上站直身體,雙手搭在頭頂的輪胎上,再用引體向上的方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