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居民住的四合院,一群小弟將血跡打掃幹淨之後把門緊緊地關上。
楊春生抱著雙手站在院子裏冷冷地看著周圍,二賴子現在還疼的滿頭是汗,臉色煞白地被另一個小弟捂著嘴不讓他叫出來。
“放心吧,警察到了沒有看到人,一會兒就走了。”
聶峰拍了拍楊春生的肩膀安慰他,轉身走進四合院的其中一間屋子。
“為什麼叫我過來。”
警察來的時候楊春生是準備往另一條路逃走的,但是被聶峰叫住了,說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能夠讓楊春生暫避風頭。
聶峰笑著看楊春生,從屋裏拿出一包軟雲煙丟給楊春生,“兄弟叫什麼名字?”
楊春生抿著嘴唇不說話,隻是警惕地看著楊春生。
聶峰像是知道楊春生在想什麼,他一邊將煙拆開,一邊介紹自己。
“我叫聶峰,道上的人給麵子叫我一聲峰哥。身上背了三條人命,警察如果看見我肯定是當場擊斃。”
楊春生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將聶峰給的煙給拆開。
“楊春生。”
“看你不像是三明市本地人,外地來的?”
楊春生點頭,像是想起什麼,又補充了一句,“流竄犯,也殺了人。”
聽楊春生這麼說,那邊還在慘叫的二賴子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樣不叫了。王凱更是狗腿地掏出一個打火機幫楊春生把煙點上。
“我很欣賞你的身手,跟我怎麼樣?”
楊春生不屑地笑了一聲,“跟你?你自己都是殺人犯,見不得光,跟你一起去死?”
楊春生說話不客氣,但聶峰一點都不介意。
他又進了一趟屋子,隻不過這一次提出來的是一個旅行包。
“大哥!”
看見這個紅色的旅行包,王凱和一群小弟們都不淡定了。
聶峰叼著煙將旅行包的拉鏈扯開,裏麵全是鈔票,少說也有二十幾萬。
聶峰伸手在旅行包裏一掏,掏出厚厚的三疊錢丟給楊春生。
“不能見光有不能見光的活法。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錢辦不到的。你要是跟我,至少不會坑蒙拐騙才能混得到一口飯吃。擺報紙這種手段早就過時了,現在的人不吃你那一套。”
擺報紙是一些鄉下地方耍流氓的手段。
看起來完整的一份報紙,裏麵其實有兩頁是有撕口的。
別人不拿起報紙看也就算了,隻要把報紙拿了起來,楊春生就能像碰瓷一樣去訛別人的錢。
聶峰之所以這麼快這麼放心的想要拉攏楊春生,就是因為楊春生處處都流露出十分鄉土的氣息。無論是訛人的手段還是打架的路數,都符合楊春生這個流竄犯的身份。
摸了摸手中三疊厚厚的鈔票,楊春生沉著臉看聶峰,“你想要我做什麼?”
聶峰笑了,楊春生這種有著赤&裸裸欲望的人他用起來最放心。就好像養了一條惡犬,隻要給夠了錢,楊春生就不會背叛他。
“放心,不會讓你做殺人放火的事情,隻是和我走一趟,如果遇到有當道的,就幫我廢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