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靜止,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人相對而立,偏偏兩個人都沒有動。
像極了那些武俠電影裏的橋段。
“動了!”
在通訊員驚訝的喊聲中,楊春生後撤一步,收回了右手。
他的右手被傑森給劃傷了。匕首一種從他右手的小手臂,劃到他的肩膀位置。要是再往上一點,傑森的匕首就會割到手臂的韌帶,將楊春生整個人給廢掉。
撲通。
楊春生才收回右手,傑森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如同一灘爛泥。
特傑拉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演習中要是這樣死掉一個美國士兵,那傑森的親屬不把軍部給炸了才怪。
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特傑拉轉過頭對李鋒說,“讓你的兵……看看傑森是不是還活著,我需要知道結果。”
李鋒對通訊員使了個眼色,楊春生那邊就馬上就接到了指令。
所有人都看著楊春生蹲下身子在傑森的脖子上摸了一下,隨後楊春生有些沙啞的聲音從指揮室的音響裏放出來。
“已經死亡。”
嗡。
整個指揮室都炸開了鍋。
美方一群指揮員都憤怒地大罵起來,對著中方這邊進行指責。而中方這邊也不甘示弱地還擊。
這罵街的本事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他們還真的沒有怕過誰。
特傑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神遊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嘈雜聲中,李鋒將身邊的副官拉過來小聲地說,“讓羅聰接應紅箭他們撤退,一定要敢在美國人之前。”
“是,首長。”
隻要楊春生不落在美國人的手上,那麼李鋒有的是時間和手段與美國人糾纏。畢竟這件事情是美國人破壞規則在先,怎麼都怪不到他們的頭上。
飛雷與天光兩人傷得最重,已經完全喪失了意識,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睚眥要好一些,隻是一張臉腫的像豬頭一樣。
睚眥將頭戴記錄儀給關掉,從兜裏掏出一支煙丟給楊春生,“兄弟,這次你可算給我們中國軍人長臉了。讓這些老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楊春生將煙拿在手上卻沒有抽,臉上的麵巾也沒有摘下來。
睚眥見楊春生不說話,忍不住小聲問他,“第一次殺人?”
楊春生搖頭,“以前執行過邊境任務。”
睚眥馬上就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幾乎所有特種兵都是要見血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軍人。而在這個和平年代,尤其是中國,想要見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邊境打擊毒販便成了幾乎每個特種兵的必修課。
“兄弟,你能把你臉上的麵巾取下來我看看不?我們交個朋友,以後經常走動走動。估計天光和飛雷也很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恐怕要跪謝這份恩情才能還得上了。”
楊春生毫不猶豫地搖頭,“不能暴露我的真實身份,這是命令。對不起。”
睚眥一擺手,“別,不行就不行吧,兄弟你說對不起就是折煞我了。我們都是當兵的,知道這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