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已經得到了她應有的歸宿。”
強森一邊安慰楊春生,一邊將散落在周圍的微型衝鋒槍給提在手上。
這些衝鋒槍雖然落後了一些,但是對他們兩個逃命的人來說已經夠用了。
楊春生將渾身是血的庫伊瑪扶到樹下坐好,雖然他知道庫伊瑪已經失去了生氣,但是楊春生還是不願意離開。他總覺得庫伊瑪還沒有死,隻是暫時的睡著了。
就在剛才楊春生偷偷摸到這六個人的身後準備實施偷襲的時候,發現了楊春生的庫伊瑪劇烈掙紮起來,一腳踹在想要輕薄他的一名侍衛小腹上。
這些侍衛也不過是作戰的時候找點兒樂子,並沒有真的想要在這裏和庫伊瑪做點什麼事情。
畢竟身處戰場,在不清楚周圍安全環境的條件下解開褲腰帶,那就和自殺沒有什麼區別。
因此庫伊瑪的反抗激起了他們憤怒的情緒,衝鋒槍對著庫伊瑪一陣狂掃,楊春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庫伊瑪被殺死。
楊春生明白庫伊瑪這樣做的意義,她是想要絕了楊春生救她的念頭,讓楊春生快點去逃命。
“可惜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都給殺死。”
楊春生痛苦地呢喃一句,站在旁邊的強森也歎了一口氣。
他拍了拍楊春生的肩膀,“我們不知道出來追我們的人到底有多少,走吧,趁著現在還沒有人過來,我們先去戈巴再說。”
楊春生的確動身了,不過他走的方向不對,不是戈巴,而是和戈巴完全相反的方向。
強森一愣,小跑了幾步擋在楊春生的身前,“你幹什麼?戈巴在你的身後,不是在這個方向。”
“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知道你還往這邊走,故意氣我的是吧?”
楊春生抬起頭盯著強森,強森這才發現楊春生的一雙眼睛都紅了,“強森,你以為庫伊瑪是祖瑪人嗎?”
強森一愣,被楊春生這句話給問蒙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是祖瑪人你是?”
“那她為什麼會說英文呢?”
強森沒有辦法回答了。
從昨天晚上的交談來看,這些祖瑪人對於外界是十分抵觸,甚至可以說是仇視。
在這樣的前提下,根本就不可能會有祖瑪人主動去學習英語,更不要說學來是為了和人溝通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庫伊瑪不是祖瑪人,她很有可能是外國人,南非人,城市裏的人?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直跟在祖瑪人的身邊,一直到死都沒有拋棄他們。”
強森知道楊春生到底在糾結什麼了。
一命,還一命。
一命,換一命。
這是中國人最沒有邏輯,也是最可怕的價值觀。
庫伊瑪救了楊春生,所以楊春生要用自己的命繼承庫伊瑪的意誌。
那個什麼皇子派人將庫伊瑪給殺死,那麼楊春生就要讓那個皇子血債血償,賠一條命給庫伊瑪。
強森幾乎要哭出來了,“大哥,之前我們在集市上的時候,我以為我不下跪就已經很牛逼了。沒想到你比我更牛逼。你是不是準備去刺殺皇子?拜托你清醒一點,他好歹是一個國家的皇子,你要是把他給殺了,你覺得會引發一係列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