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部隊裏服役這麼久的楊春生,除了錢,其他什麼東西他都拿不出來。
現在知道柳舒舒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楊春生頓時覺得自己能夠給的這個補償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撲哧,你怎麼這麼可愛。”本來還一臉嚴肅的柳舒舒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伸手捏了捏楊春生的臉,“放心吧,我早就知道你們這些當兵的是什麼性子了,看見劉叔了嗎?他也是特種兵退下來的。三十幾歲快四十了才從部隊裏出來,真是苦了我嫂子了。”
坐在副駕駛的劉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說話。
楊春生卻是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保鏢劉叔。
在部隊裏能夠混上二三十年的人兵可不常見。
部隊每年都有新鮮血液補充進來。可以說你今年是軍區大比武的第一名,說不定明年就不是了。
那些能夠在部隊裏待很久的,要麼是相當有才幹,要麼就是相當能打。毫無疑問,劉叔是屬於後者。
“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能過我老爸那一關,那我們之間的事情就不算什麼,他能把你從部隊裏撈出來。如果你過不了我老爸那一關也沒關係,大不了我也去參軍,和你在一個部隊不就好了?”
也不知道柳舒舒說這話是安慰自己還是真的這麼想,總之楊春生不覺得柳舒舒有當女兵的潛質。更不要說他們雷霆特戰隊不招收女隊員。
一路上懷著滿腹的心事,楊春生跟著柳舒舒來到了今天吃飯的地方。
這是一家星級酒店,龍飛鳳舞的外文招牌甚至沒有讓楊春生看懂這個酒店到底叫什麼名字。
“柳小姐,老爺已經到了。”
柳舒舒這才剛剛走進酒店,馬上就有穿著西裝的經理笑著走上來為柳舒舒帶路。
看見柳舒舒竟然還挽著楊春生的手,這名經理明顯大吃一驚。好在他能夠做到經理這個位置也不是吃幹飯的,很快他就壓下了自己的情緒,恭恭敬敬地為兩人帶路。
宴會廳的門被推開,楊春生一走進去就有一種國家領導人駕到的感覺。
這個排場他以前也見過,護送領導人到南非那一次,那個領導人受到的待遇就是這種。
“爸,這就是我的男朋友楊春生,帶過來讓你過過眼。”
柳舒舒推了楊春生一把,楊春生這才回過神來。
他抬起頭朝著前麵看去,一名穿著藍色西裝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本書,正目光灼灼地打量楊春生。
很有威嚴,很正氣。
這是楊春生對柳舒舒爸爸的第一感覺。
威嚴這種東西很多人都有,古話說財大氣粗。很多有錢人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這也是威嚴的一種。然而很有正氣就不是誰都能夠有的了。
楊春生看著柳舒舒父親的眼睛,竟然有種能夠從他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感覺。這種清澈就是一種坦蕩蕩。
“很好,已經很久沒有小夥子敢直視我的眼睛了。”
柳舒舒父親的一句話讓楊春生回過神來,他對楊春生一擺手,“隨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