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走廊上,楊春生靜靜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柳舒舒氣喘籲籲地從外麵趕了過來,看見一言不發的楊春生趕緊衝上去給楊春生一個擁抱。
“春生,你沒事吧?”
之前自己老爸給楊春生信封的時候柳舒舒就覺得楊春生可能會被卷入新的事件之中。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楊春生白天才剛剛拆開信封,晚上就偷偷出來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看著楊春生身上的血跡,柳舒舒都快要急哭了。
楊春生伸手將柳舒舒流出來的眼淚給擦掉,笑著對她說,“不要哭,我沒有受傷。這些血……都是我戰友的。”
楊春生話音剛落,手術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楊春生馬上站起來緊張地朝那邊看,醫生從裏麵走出來,將口罩摘掉對楊春生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楊春生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樣,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夜鶯被人從手術室中推了出來,隻不過此時的她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楊春生身為特種兵,其實在錢忠開槍的那一刻就知道夜鶯凶多吉少了,但還是不敢相信夜鶯這麼快就離開了自己。
一個中年男人從遠處跑了過來,楊春生定睛一看,正是以前指導過他的貓頭。
貓頭氣喘籲籲地看了楊春生一眼,又看著護士將白布蓋在夜鶯臉上,貓頭的眼眶頓時就紅了。
“節哀順變。”
柳舒舒也不知道這個貓頭到底是誰,但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楊春生的戰友沒錯了。
貓頭點了點頭,看著護士將夜鶯往停屍房的方向推。
“介意我和他聊一會兒嗎?”
貓頭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他看了眼柳舒舒,示意自己有話要和楊春生說。
柳舒舒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楊春生放開了,自己往邊上走。
貓頭從兜裏掏出一支煙遞給楊春生,給自己也點上。
一向不抽煙的楊春生這一次也破了例,深深地吸了一口。
“知道這一次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來嗎?”
楊春生搖了搖頭。
“因為我們小隊的其他人在執行另外一個任務。”
楊春生一愣,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
貓頭苦笑一聲,對楊春生解釋,“你從雷霆特戰隊退役的消息我們全小隊的人都知道了。隻不過夜鶯最激動。她很看好你,尤其是你在伊拉克的表現,有關你的戰鬥報告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楊春生不知道貓頭這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貓頭想說夜鶯是他的粉絲?這種事情也太扯淡了。
好像是看出了楊春生的困惑,貓頭又抽了一口煙,隨後對楊春生說道,“懸劍計劃,江濤已經和你說過了吧?”
“嗯,說過了,隻不過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這個計劃。”
“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你的搭檔就是夜鶯?”
楊春生這下是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