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生出了百老彙以後,隨手在街上招了一輛出租車,坐車朝酒店的方向駛去。
外麵的雨嚇得越來越大了,形成了一道雨幕,隻看得見行人在雨裏麵朦朦朧朧的身影和來往車輛的車燈。
楊春生默默看著外麵的潑瓢大雨,雨水在車窗的玻璃上麵流下,形成一道道彎彎曲曲的痕跡。楊春生心裏一片平靜,不應該是冷靜。
蘇欣的今晚的事情為什麼會給楊春生這麼大的震動?為什麼會讓楊春生感到這麼憤怒?
那是因為一個軍人的職責。
從當兵開始,教官就給他們輸入一種思想,嚴格無條件服從命令,保護國家利益,保護人民。
大多數兵入部隊的一個理由也是為了保家衛國,保護平民老百姓。
楊春生的這種思想不濃厚,但是不代表他沒有。蘇欣是一個弱女子,卻在這裏遭受到這種待遇,死的這麼慘,這已經觸犯了楊春生心裏麵的底線了。
老實說,他就算不為蘇欣出頭,也沒有什麼 沒人會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人強迫他這麼幹。
但是可能嗎?楊春生自打穿上軍裝的那一天開始 ,他就覺得自己背負上了一個責任,他要是對今晚這件事情視而不見,楊春生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楊春生知道今晚的行動有多危險,要是貓頭他們知道了絕對會全力組阻止他。伊卡是洛克家族的嫡子,又是接班人的身份,身邊保護的力量肯定很強,楊春生獨自去暗殺伊卡的行為說實話和送死沒有區別,一個不慎就會被抓,從而導致懸劍計劃的失敗。
可是楊春生要是慫了,他還是楊春生嗎?
楊春生就是這樣,就算平時偽裝成各種樣子,但是他還是那個楊春生,認準了一件事情就死鑽牛角尖的楊春生。
沒過多久,車子就行駛到了酒店外了,付完車錢以後,楊春生就打開車門下車了。
楊春生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淋濕了衣衫,在路人詫異的目光中一步步走進了酒店。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 楊春生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從床底下取出一套嶄新的戰術服然後又拉出一個黑色的長箱子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提琴的盒子,但是楊春生知道裏麵是什麼。
改裝版的輕狙,威力上和普通狙擊槍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射程與精準度卻上了很大的一個台階。
楊春生找了一塊毛巾將自己還在滴水的頭發給擦幹,然後打開了箱子,露出了裏麵一塊一塊擺放整齊的零件。
這些零件的組裝方式都是有特殊手法的,一般人得到了也隻是一堆散亂的零件罷了。
楊春生一邊組裝著狙擊槍,一邊思考晚上的行動計劃。
現在才下午兩點多,白天行動肯定是不行的,太容易被發現與失敗,所以楊春生打算等到晚上。
晚上有雨幕的掩護,可以完美抹除他的一切行跡,而且逃跑也方便很多。
接下來楊春生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來熱身,把自己的狀態給調整到最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