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啊,野狼?”楊春生深知“請將不如激將”的道理,見他如此說,故意露出了一副極為不屑的神色,撇了撇嘴說道:“好吧,野狼,這個賭我就跟你打了。在場的兄弟都做個見證,如果他真能將這個信號感應器控製了,我就真的服了他了,會當著眾位兄弟的麵叫他一聲‘狼哥’,怎麼樣?”
“嘁,生哥,你還別不服氣,等著吧,這聲狼哥你算是叫定了!”野狼倒還真是一個吃“將”不吃“請”的主兒,聽了楊春生這番話,那表現的欲望徹底被激發出來,飛快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正當眾人不知所以時,他啪得一聲,就在地上摔成了一堆,借著夜視鏡的燈光,兀自在那些散亂的零件中挑選著什麼。
看他這般,那些馬仔手下紛紛現出些疑惑的神色來。其中有一個抻著脖子小心問道:“狼哥,你這是幹嘛啊。你那手機我知道,即便賣了二手也值個萬兒八千的,怎麼就一下子摔了呢?太叫人心疼了。要摔你摔我的啊,我們換著玩。”
“少在這嘚嘚,你們趕緊挖。等我將這個炸藥組配置好了,到時候你們的手機也跑不了。雖然破一點吧,但還能將就著點用,畢竟這裏還有這麼多坑呢。”野狼頭也不回的說著,他那一雙粗糙的手,瞬間就變得輕盈起來,十指纖纖,像是在彈鋼琴,在將那有用的手機配件挑揀出來後,又從背包裏取出一套微型工具箱來,輕啟飛揚,那些原本來維修與保養槍械的鉗具與螺絲早已被熟練的操弄指間,他有擇性的截斷了炸藥組上的一些紅線與綠線,又向那些手機配件上牽引著……
毫無疑問,這顯然是“練家子”出身。楊春生看得入迷,忽然被紀北從身後搡了一下,隻聽他在耳邊輕聲道:“生哥,這聲‘狼哥’你怕是喊定了。我剛剛想了起來,野狼在部隊的時候,上級見他反應能力出色,曾經有意培養他成為一枚科技含量很高的‘快反通訊兵’,後來也確實將他推薦上去了,誰想這小子學了一段時間,覺得天天對著那些信號線太過無聊,一心想著與槍杆子打交道,後來又主動申請調回來了……我想,他這本事估計就是那會兒學的。”楊春生聽完,笑而不語。
那幾個馬仔手下仍在以分組交替的形式挖坑,其中有四五個剛剛被替換了下來,看著野狼漸漸將那些手機配件連接組合在了那個信號感應器上,無不是嘖嘖稱奇。其中有一人問道:“狼哥,你把信號感應器控製了有啥用呢,難道你還能通過他引爆這些炸藥不成。”
聞聽此言,野狼幾乎沒有笑出來:“廢話,要是我不能遙控他,我鏈個什麼勁兒啊!”言說中,他似乎找回了曾經的感覺,那手速是越來越快,將那些微小的手機配件操縱在指掌間,拆分時庖丁解牛,組合時天地造化,真是看得你有些眼花繚亂,就像紀北說得那樣,到底曾經受到過“快反通訊兵”的培養,一舉一動自是不凡,隻不過寥寥片刻中,早已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