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聽到那個金色耳墜男說箱子裏放著是火箭筒,紀北牙縫裏不由迸出個“日”字,悄悄的向楊春生與野狼說道:“真沒看出來,這個笑麵蛇劉勁鬆還挺狠的,特麼的,也不知道怎麼避過的海關,居然把這玩意兒也給搞來了!”
“要我看啊,這個姓劉的後來之所以改變了主意,沒有堅持與我們在金三角交易,反而一路輾轉到了這裏,就是憑著他那泰國的烏木朋友,還有這不知哪裏弄來的鐵棒錘。如若不然,他未必有這個膽子。” 野狼邊說邊笑:“隻是他千算萬算,大概怎麼也算不到,非但他那烏木朋友倒戈在了我們這一邊,如今這些鐵棒錘,也就像那砂楚的炸藥組般,很快就會變成我們的了。”
言語中,劉勁鬆的另外兩個小弟有氣無力的從車裏走了下來。與那金色耳墜男不同,他們兩個人臉上都泛著一抹病態的白,就像是霜打了茄子,從頭到尾一副蔫蔫的樣子。眼見如此,金色耳墜男又罵了起來:“特麼的,昨晚都叫你們少抽點、少抽點,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還有力氣幹活嗎?”
其中一個黃毛看著地上的箱子:“雞哥,你別嚇我啊,我們不是要把這些玩意兒全都搬上山頂去吧?”說完,他縮著脖子向天空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鼻孔不斷的翕張著,不知是在調整著自己的精神狀態,還是在回憶著昨晚沉浸在毒品幻覺中的美好。
“廢話!我們不搬誰搬!難道這事兒還可以雇人來做嗎?”聽到這話,眼前這個被稱作的“雞哥”的金色耳墜男顯得更為憤憤,一把掀下了箱子蓋,瘋子一樣,“嘭”的一下將它扔進了叢林後,回過頭來衝著那兩個小弟繼續咆哮道:“你們要是不想搬也行,我絕對沒有一點意見!不過麻煩你們現在就給劉老大打電話,看他怎麼說!”
“那我們可不敢。”兩個沒精打采的小弟見他搬出了“劉老大”的名頭,如同走在深夜的路上有人在背後叫了一聲有鬼,頓時被刺激到了,盡管身體中沒有多少使得出的力氣,還是咬著牙,幫著這位“雞哥”忙活了起來。
但他們的效率實在很一般,扣扣索索的,簡直是在一群老嫗在做苦力,半天都沒有將那些火箭筒的炮彈歸置好,乃至於讓潛伏在暗中的楊春生三人都恨不能上去幫一把,很是教人氣餒。野狼矮著嗓子向楊春生請示道:“生哥,要不我們現在出去將他們做掉得了,等得太特麼膈應人了。”
“著急個屁啊。”楊春生瞪了他一眼:“我們直接幹死他們倒是痛快,可萬一劉勁鬆打電話過來,聯係不到他們怎麼辦?要知道,一旦他起了疑心,很可能會壞了我們的大事的!”
三個人隻好繼續等著,繼續看著他們對著兩箱軍火磨磨唧唧。好在他們雖然慢,但始終沒有停歇。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三個火箭筒與那二十多發炮彈終於被歸置好了。那個雞哥讓其中的一個小弟將吉普車藏在林子裏後,便與那二人一人背了一包(一種特大號的帆布包),步履艱難的向山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