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盡管陳建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察覺到了楊春生與紀北要來個圍魏救趙,察覺到了他們倆要對自己下手,但讓他十分遺憾的,雖然他喊出了求救呼喊的聲音,雖然他邁開了自己能邁開的最大腳步,試圖躲過楊春生與紀北二人的夾擊,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楊春生與紀北默契不是第一天養成的,正如長城不是一天建起來的一樣,那是在很多次生死攸關的時刻鍛煉而成的一種神乎其神的感應,當陳建風發現二人閃電一般撲過來時,他感覺自己就像老鷹抓小雞遊戲裏的小雞,對方隻一撲、一抓、一提,眾目睽睽當中,他就像個風中搖擺的風鈴一樣被楊春生提留在了手中,緊接著又變成了沙包,被仍在了紀北手中。
這幾下兔起鶻落,真可以說是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身處會客廳裏的眾人,無論是向來高高在上的奇武,還是受到特殊訓練的陳建風小弟,雖說他們都眼睜睜的看見了這一切,可是就像看到了迅風飄過般,除了眨眼睛,愣是沒有現出半點反應來。
直到楊春生抓住了陳建風,直到他扔沙包似的一扔,奇武才率先反應過來,登時氣得頭大如鬥,拍著茶幾就咆哮道:“姓華的,你想要幹什麼!告訴你,現在放了我的幹兒子還好說,要是你敢動他的一根毫毛,哼!看我不你碎屍萬段!”
話音未落,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那隻肥胖的左手又摁向了沙發座椅扶手上的一個紅色按鈕,隻聽“叮鈴”一聲,警報聲頓時大起!
沒防著他還有這一招,在燥天的警報聲中,楊春生本能性的向後退了一步,與紀北並肩站成了一排,爾後見窗外腳步聲不斷,不一會兒,又衝進了數十個全副武裝的雇傭兵來,此時心中方才明白過來,原來奇武的那個按鈕就是為了通知他們趕來。
微微一想,倒也並沒有太過意外,隨即示意大塔與二塔協助紀北,好好的將陳建風防護起來,自己卻把早已掏出的手槍重新裝了回去,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一麵抿著茶,一麵嘿嘿直笑道:“見識了,見識了,早就聽說奇老大手下養著好幾隊國際頂級的雇傭兵,今天算是全都見著了。”說著,翹起二郎腿看著他們。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這些雇傭兵,有黃種人、白種人、黑種人甚至混血人,有來自歐洲的、非洲的、美洲的、亞洲的甚至拉丁美洲的,但無論從人種與屬地並不能看出他們的實力來---對於行家裏手來說,能看出一個或者一隊雇傭兵的實力,秘訣隻有兩個字,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不會騙人。
楊春生是從小兵一路過來的,他深深的知道,甭管你有多麼強悍的體格,甭管你有多麼厲害的格鬥技巧,一旦投入了真正的實戰、你死我活的實戰,這些外在因素或許可以碾壓實力量級不如你的人,但當你遇到同樣量級的對手時,這些就都不是關鍵因素了,而那最關鍵的因素,就在每個人的眼睛裏,因為那裏隱藏著決心、視死如歸的決心。